“沒有,他們都很友善的。”
許南煙安慰老夫人,給她擦眼淚:“您別哭了,我這些年過得很好的。”
老夫人一把撫開她的手,怒斥道:“胡說!你孤兒寡母的,地方都不熟悉,肯定會被欺負,你怎麼就是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呢?你要想想我啊!我是你母親,我這五年最是擔驚受怕啊!”
老夫人很傷心。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你母親這些年,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她會看國外的新聞,每次看到那種不好的新聞,都覺得你會受委屈,閨女啊……你走就走,總該聯係的。”
許南煙倏然淚流滿麵。
她抱住老夫人,泣不成聲。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泣,老爺子也隻能歎息著,拍拍二人就肩膀,勸慰她們:“現在人平安回來了,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吧。”
以往老夫人想念許南煙了,就去許家看看鄧荇宜和許一明,老夫人這些年是把鄧荇宜、許一明二人,當成了許南煙在疼。
哭過以後,廚房拿了雞蛋過來,許南煙就給老夫人揉眼睛。
最近老夫人容易水腫,許南煙尋思著讓鄧荇宜過來看看。
和好以後,老夫人就詢問起許南煙這些年的生活,許南煙一一回答。
“開了個小店,因為子言要讀書了,所以安頓下來。”
“那那個魯嬌嬌……”
“她也有困難,我幫助一下。”
老夫人聽說了魯嬌嬌的事情,直罵厲博城不是人,又心疼那兩個孩子,直呼作孽。
“現在孩子的情況已經慢慢好轉了,”許南煙勸慰她,“您不用擔心。”
廖夫人心善,許南煙是明白的,廖夫人最見不得孩子受苦,所以她多餘的話不說,就說孩子現在情況已經好轉。
廖夫人又問許南煙說:“怎麼不帶著孩子一起過來?”
“子言的作業很多,”許南煙道,“他提前離開學校,還找老師布置了很多作業,生怕自己的功課落下,我明天就帶著他過來。”
廖夫人卻是笑笑:“小孩子知道勤奮是好事情,但是你這個做媽的也得心疼他,努力歸努力,別一天到晚都做作業,對身體不好。”
許南煙點點頭:“我明白的。”
老爺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的話從來不多,都隻是安靜的坐在老夫人身邊,默默的看著她們說話。
許南煙卻是聽說了,老爺子的健忘症越來越厲害,所以很多時候他自己也清楚很多事情,就不說話。
到了大中午,雪越來越大,飯菜剛剛準備好,就看見背著書包的廖櫻落牽著她弟弟廖安溪跑進來了。
雖然傭人打著傘,但是身上還是有很多的白雪,保姆趕緊把他們的書包拿下來,外套脫下來,把準備的外套給重新穿上、換了鞋子。
“爺爺奶奶!外麵下了好大的雪,學校提前放假了,這幾天都不上學了。”
廖櫻落按著保姆的肩膀,讓保姆蹲著給自己脫下那個靴子,因為她襪子穿得多,所以靴子很緊,必須要保姆用力脫才行。
小一點的廖安溪才五歲多一點,但是已經上了小學一年級了,他留了鼻涕,臉頰通紅,皮膚是天生就白的,留著棕色的小卷毛,那雙通藍的眸子仿佛天空一樣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