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二十,戰廷深從房間出來,朝聶相思的房間看了眼,遂才朝樓下走。
聽到下樓的聲響。
張惠從廚房出來,看到是戰廷深又走回了廚房。
將準備好的早餐從廚房端到餐廳後,張惠洗了手,從廚房出來,穿過客廳朝樓上走,準備去叫聶相思起床吃早餐。
“張姨,今天讓她多睡會兒。“
戰廷深淡漠的嗓音拂來。
張惠一頓,想著聶相思最近學習挺累的,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有睡個飽覺了。
聽到戰廷深這麼說,也就沒再上樓去叫聶相思。
看了眼坐在沙發裏的戰廷深,張惠道,“先生,我去給您泡杯咖啡吧。”
“不用了。”戰廷深拿起沙發前茶幾上的報紙,起身,朝門口走。
張惠見他這樣,便知他是打算去公司了。
以前聶相思早起,他總要陪聶相思吃完早餐才離開。
今兒個聶相思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等她起床陪她吃早餐也不現實。
……
近十點,聶相思還沒從樓上下來。
張惠拿著雞毛撣子彈灰,邊彈邊奇怪的朝樓上看。
都十點了還沒起床,不會是不舒服吧?
張惠握著雞毛撣子的手一緊,想起了聶相思之前急性闌尾炎那次,心頭不由打鼓,放下雞毛撣子便往樓上快步走。
走到聶相思房間門口,張惠穩了穩心神,抬手鎮定敲門,“小姐。”
隔了幾秒,沒人應。
張惠等不及了,又敲了敲,“我進來了。”
而後握住門把手擰開房門,疾步走了進去。
朝那張粉色小床看去,果見聶相思還在睡,整顆腦袋都在被子裏,隻露出一片黑黑的頭發。
張惠走過去,拂開紗帳,屏息,伸手將聶相思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嗯……”
張惠膽戰心驚的一扯,聶相思皺著眉頭哼哼了聲,抬手揉著眼睛就那麼醒了,了……
張惠,“……”
“張阿姨。”
聶相思惺忪的從床上坐起來,頂著一頭相當淩亂的長發,眯著眼睛啞啞的叫張惠。
張惠,“……”仔仔細細盯著聶相思瞅了瞅,見人就是睡過頭,也沒有一絲一毫那裏不舒服的征兆,緊懸的心這才落回了原地。
“張阿姨,您來叫我吃早飯麼?”聶相思又揉了揉眼睛,大眼烏黑純亮看著張惠。
“……現在吃早飯也不是不可以。”張惠說。
“嗯?”聶相思不解。
張惠不好意思打擊她,就說,“快起來吧,我下樓給你熱早餐。”
熱早餐?
聶相思皺皺眉。
張惠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呃……
張阿姨今早好奇怪!
聶相思這麼想著,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
雙腳剛著地時,聶相思兩隻腿彎驀地一軟,差點就坐到了地板上。
幸好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床頭桌。
聶相思冷汗都出來了,低頭看著兩條抖得能發條似的腿,不能更無語,這可怕得”後遺症“。
聶相思站了兩分鍾,雙腿恢複了些力氣,才朝洗浴室走去。
因為昨晚某人給她洗澡洗得太粗糙了,所以聶相思在洗浴室認真洗了個澡,洗漱後方從洗浴室出來,去了衣帽間。
換上純白色的長毛衣,和打底褲從衣帽間出來。
一陣暈眩感猛地襲來。
聶相思伸手撐著額頭,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這股暈眩感持續了好幾分鍾,才慢慢緩解。
聶相思眉頭和臉皺緊,雙手揉了揉額頭,心說,看來得讓張姨給她燉點紅棗枸杞雞湯補補了,嚴重缺血。
又過了幾十秒,那股眩暈感才徹底消失。
聶相思甩了甩頭,無意識的抬頭,然後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牆上的時鍾……
“啊……十一點,快十一點了!嗚嗚,張阿姨,我房間的時鍾是不是壞了呀?”
聶相思低叫著衝出房間,蹬蹬蹬往樓下跑,一把小嗓音驚恐萬分。
張惠正將早餐端到餐廳擺放,聽到聶相思的聲音,不禁笑出了聲。
“啊……張阿姨,客廳的時鍾是不是也壞了?”聶相思的聲音別提多罪惡了。
張惠都要樂壞了。
所以戰廷深的顧慮是對的。
因為從那天起,聶相思以他嚴重幹擾到她的學習效率,擾亂她的學習計劃為由,整整一個禮拜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瞧。
戰廷深麵色淡淡,一副照單全收的模樣,心頭卻磨刀霍霍。不就是六十多天麼,他等得起!小丫頭片子,給他等著!
嗯,六十五天後,聶相思高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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