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機場外,男人萬分小心扶著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坐上車,自己再俯下身,替女人係上安全帶,甚至在關上車門時,還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女人的頭。
她雖然看不清兩人的神情,卻能想象出男人此刻望著女人的那雙眼,有多麼溫柔,多麼獨一無二。
不甘和嫉恨如突降的暴風雨在她心裏肆意橫生掃蕩。
女人眯緊眼,鬼氣森森盯著那輛車,緩緩從她眼前駛出,最終消失。
“霰霰。”
一道女聲突地從身後擲來。
林霰眉心微微一跳,眨去眼底的陰邪,轉頭看向身後。
當看到隻簡單挎著一隻黑色皮包的譚婧時,林霰心下浮上一層疑慮,“婧婧,你怎麼在這裏?”
她最近在弄畫展的事,此刻畫展是萬萬離不開她的!
譚婧走到她麵前,似不經意望了眼機場外,看著林霰意外的眼睛說,“我來俞市有點事。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有點事。”林霰說。
“是麼?你要在俞市待多久?”譚婧盯著林霰。
林霰頓了兩秒,看著譚婧道,“婧婧,你在盤問麼?”
“你說什麼?”譚婧皺眉,“盤問?”
林霰雙眼浮出委屈,“不是麼?”
“我不過是問你打算在俞市待多久,就叫盤問你?霰霰,在你心裏,我跟你便是連這樣尋常的問題都不能問的關係麼?”譚婧鎖緊眉,麵龐有些冷。
林霰咬咬嘴唇,聲線愈是委屈,“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這麼隨意?婧婧,我還是你不可或缺的好朋友麼?”
“我隻是問你在俞市呆多久而已。你要是不想回答便回答,實在不必無辜牽扯其他!”譚婧盯著她,略有不耐道。
林霰雙眼就紅了,抓緊行李杆,哽咽說,“我可能要在俞市待一個禮拜。”
譚婧看著她,眼神飄浮著絲絲冷硬,而更多的卻是複雜。
“……”林霰吸了吸氣,忍著委屈,紅著眼圈看著譚婧,“你呢?”
譚婧垂了垂眼,“差不多。”
林霰雙眼緊了緊,“可是你的畫展不是這個禮拜就要開麼?”
“延遲了。”譚婧淡淡說。
“為什麼?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林霰狐疑的盯著譚婧。
譚婧看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拖著往前走,“沒有。家裏的老佛爺說是原定的畫展時間不吉利,就改了。”
林霰蹙緊眉,重重咬了口下唇,方轉身,跟上譚婧。
譚婧瞥她,“你訂酒店了麼?”
“……嗯?”林霰看她。
譚婧輕眯了下眼,“我沒訂。如果你訂了,我就跟你去你訂的那個酒店。”
林霰臉微僵,好幾秒後,才說,“可以啊。”
譚婧就沒再說什麼了。
林霰抿緊唇,從側盯了眼譚婧,雙眼快速閃過一抹惱怒。
譚婧不知看到沒有,隻是過了幾秒,眉頭擰出了幾道折痕。
……
眨眼便又過去一個禮拜。
眼看著兩人的一月之約也過去一半了。
這半個月,夏雲舒不用上班,每天除了家裏蹲,就是被某人強拉著到樓下小區瞎轉。
而自從翟司默和聞青城離開後,徐長洋反倒自覺的搬出了夏雲舒的臥室。
除卻每晚仍舊不定時的出現在她房間“嚇嚇”她之外,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漸漸的。
夏雲舒麵對徐長洋也少了些剛開始的戒備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