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晏雨彤悲憤的呼喊,穆天羽無動於衷。
晏雨彤被強行拉著按了手印,然後又到了手術室。
整個手術室回蕩著微弱又悲戚的哀求。
晏雨彤試著用哀求的眼神望著每一個醫生。用微弱又極其悲戚的哭腔求。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求求你們了。”
“求求你們~~”
……
恐懼與絕望圍繞著全身。她不斷哭求,手術醫生如機器人一般。未有任何回應,手上的動作從不停止。
這一刻,晏雨彤從天堂掉入泥*之中。晏氏小姐的驕傲與高貴蕩然無存,尊嚴被狠狠踐踏。
……
當她又一次醒來的時候。痛感占據了全身。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一切靜止。隻有淚無聲落下。
現在她擔憂的唯有她的父親,她不敢將這一切告知父親,因為他的心髒不好。如果遭受這打擊,不知會發生什麼。
“爸爸!爸爸……”她小聲嗚咽著。不斷地喊著“爸爸”。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身體太過虛弱,哭累了,便在痛苦中沉沉睡過去。
第二日,眼神一直麻木的望著天花板。直至中午。有人推門而入。
隻見那是一張她在熟悉不過的麵孔,也是讓她感到陌生的麵孔。
隻見傅馨月一改從前模樣。一臉得逞的表情,抬著一側的嘴角笑望著她道:“呦~~~晏大小姐終於醒了啊!”
她的聲音不再那麼親和、溫柔。而是陰鷙無比。
“你來了做什麼?”晏雨彤隻覺得她惡心,不想再見到她。
“我來欣賞,晏氏大小姐落魄的模樣。”傅馨月奸笑道。
看著眼前卑鄙的女人終於露出真麵目,晏雨彤用眼角鄙夷的斜視著她。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chi,連畜生都不如。”
“無chi?這就無chi了?既然你說我無chi,那我就再告訴你我做得更無chi的事。”傅馨月得意道。
“你沒發覺我現在狀態非常好麼?”
看著傅馨月這麼問她,她一時感到困惑。
傅馨月慢條斯理道:“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出車禍,那一切都是偽造的,至於腎……謝謝你的美意,我又不缺腎,你那腎自然就扔到了垃圾堆了。”
傅馨月說完,狂笑不止,與晏雨彤震驚又憤怒的表情成了鮮明的反差。她那一顆鮮活的腎就這麼被割走了,就因為子虛烏有的車禍。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沒有人性,你不是人。”晏雨彤紅著雙目咆哮道。
傅馨月笑道:“罵吧!讓你罵個夠,反正失去腎的人又不是我。”
晏雨彤真是覺得自己眼瞎,把這樣一個白眼狼當做好姐妹。
她一直以來得到晏家的資助,吃晏家的,穿晏家的,卻恩將仇報。
“哈哈,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良心?活該?誰讓你們晏家人犯賤呢!被我騙得團團轉。”
傅馨月越想越開心,又道:“還有你那個蠢爹,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不知接下來是死是活呢?”
晏雨彤心底一顫,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你說什麼?”
傅馨月道:“當他知道你被迫割腎,心髒病就複發了,這件事還是我讓他知道的。”
悲憤交加的晏雨彤向傅馨月撲過去,恨不得掐死她。
“傅馨月,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