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又怎麼了,你如果關心媽的話,就趕緊把你自己管好,省得連累別人。”我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如果不是莫強,我至於離開易家,離開我的孩子。
“連累誰了,我告訴你,莫凝,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是你,拋棄老公,拋棄孩子,最該遭天譴。”莫強毫不客氣地罵著我。
我們兄妹天生就是克星,永遠不會把話往齊了說。
“莫強,我不想跟你算舊賬,看在媽的份上,我今天不想說醜話。你跟大嫂回去,我晚上守夜。”我忍住了所有的怒火。
我是該遭天譴,就算天要塌下來,第一個遭報應的應該是莫強,如果不是他的貪婪,賭博,我莫凝不至於過得這麼卑微。
莫強本來還想跟我吵,大嫂拉了拉他的手臂,衝著他皺著眉頭,意思是讓他少說幾句,然後趕緊拉著他離開。
“小凝,那晚上辛苦你了。”大嫂客套地說完之後,硬拉著大哥離開了。
我看著病房門重新關上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情沉重地靠著。
“怎麼了?”老媽關心地問著。
我微微抬起頭,看著她老人家,搖頭,“沒事,對了,醫生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我下周得到公司去報到了,可能陪不了您。”
“一把老骨頭了,沒什麼可陪的。我就是擔心你。”老媽伸出手,我及時的握住了,我抿了抿唇,堅強地笑著。
“媽,有什麼可擔心的,我現在好好的,也有工作,養得起自己,照顧得了你就好。”我已經想通了,好好工作,照顧老媽,陪著她走完剩餘的時光。然後等自己有能力了,跟易燁澤要回貝兒的撫養權。
我打定主意,這周要去看貝兒,就算離婚了,我也有探視權,就是不知道燁澤的媽媽會不會讓我們母女見麵。
我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問問易燁澤,想想那天晚上他對我那漠視的態度,我就打了退堂鼓,算了,到時去易家別墅外頭看看,能不能看到貝兒。
在醫院的晚上,我一夜無眠,我怕一醒來,易燁澤又會在我身邊,可我想太多了,他怎麼可能每一次都那樣體貼地出現。
看著病房內每個人都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打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夜晚的醫院,微風一吹,有點涼,我情不自禁地抱緊了雙臂,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過往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趴在床沿睡著的,第二天,老媽的手摸著我的頭發把我驚醒了。我揉著那惺忪的睡眼,頭昏昏沉沉著,微微一睜眼,便看到丁尚奇的手在我的視線裏揮了揮。
“嗨!”他永遠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衝著我笑著。
我瞬間清醒,看著老媽那狐疑的神色,我起身,將丁尚奇拉出病房,質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我好像沒告訴他,我媽在住在哪個病房。
隻見他眉毛微微上翹了一下,得意地說道:“我用了一個土辦法找到的。”
“土辦法?”我皺著眉頭,不解地問。
“一間一間找唄。”話落,丁尚奇的食指突然劃了一下我的鼻子,我錯愕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我又想起了燁澤。
他每次打趣的時候,就喜歡做這個動作。
我恍過神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你媽生病了,我過來探望,需要什麼理由嗎?”
我揚起嘴角冷諷地笑著,“丁尚奇,別以為你幫我爭取了我出國的機會,我就會對你卸下心防,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歐陽琪的奸細。”
“奸細?”丁尚奇誇張地摸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皺著眉頭,申訴道:“你跟易燁澤已經離婚了,歐陽琪現在是光明正大地跟你前夫在一起,我為什麼要當奸細,我現在是光明正大地在追求你,你這雙美麗的大眼,難道看不出我的真心?”
“看到了。”我表情凝重地看著他。
“真的?”丁尚奇開心地看著我。
“嗯,狼心狗肺。”我回答完之後,轉身回病房時,感覺到丁尚奇也要跟進來,立馬轉身,他靠得太近,我的臉直接撞在他的胸口。
他退後兩步,挑眉笑著。
“別跟進來,我不想讓我媽誤會,明白嗎?”我捂著發痛的鼻子警告著,語氣很不好。
他打了一個OK的手勢,很聽話,沒跟我進去。
我一進門,坐在老媽身旁。老媽就立馬問道:“你這三年就是跟他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