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她計較，她反而要挑釁我。
我轉過身，看著連朵，淡淡地笑了笑，“髒不髒，你一個萬年的狐狸精似乎沒資格評論吧！”
我閉眼輕輕地嗅了一下空氣，再道：“這裏怎麼有一股臭味，該不會是你這隻狐狸又背著你家男人外麵偷吃什麼東西了吧！”
“姓莫的。”連朵咬牙，深惡痛絕地瞪著我。
我輕輕地，甜甜地應了一聲，“我在這兒呢。”
陸俊見我們倆個女人開戰之後，上前，拉了拉連朵，讓她不要再跟我爭論了。
連朵不依不饒著，回過頭，看著陸俊罵道：“你個窩囊廢，如果不是姓莫的女人害你，那個尹誌煜怎麼會報複我們，我們陸家怎麼會破產？我現在是替你出氣呀，你個不爭氣的男人。”
我震驚地看著陸俊，當年他道出真相後，我跟尹誌煜攤了牌，之後就徹底跟他沒聯係了，我從國外剛回來沒多久，甚至都不知道陸家已經破產了。
“陸俊，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解地問著。
“沒事。經營不善而已，現在經濟不景氣，投資虧了。”陸俊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姓陸的，你是不是還對這個壞女人念念不忘，別忘了是誰給你設的坑，讓你賠了那麼多錢，如果不是因為姓莫的，尹誌煜怎麼會針對陸家？”連朵的嘴像一隻機關槍一樣，拚命地放著炮。
這跟我第一次見到她，那個溫柔小巧的女人相差太多了。
陸俊以前那狠戾的鋒芒去了哪裏，是他太愛連朵所以縱容了她的脾氣見長嗎？還是因為她快臨盆了，所以有意忍讓？
“如果真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向你道歉。”我誠懇地看著陸俊，我痛恨過他的利用，痛恨他的背叛，但看到如今他這麼不好過，我心裏並沒有痛快。
“你道歉有什麼用，你能把錢還給陸家嗎？。”連朵哭泣了起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我環望了一下四周，提醒道：“這是在公眾場合，請你注意一下影響。”
“影響？我都快喝西北風了，還在乎什麼影響，我告訴你，老天爺讓我在這裏遇上你，就是讓我討公道的。”連朵說完，上來就搶著我的包。
她估計是瘋了，這樣光明正大地過來搶。
陸俊見狀，上前阻止，一來二去，連朵竟然被陸俊給推倒在地，瞬間的功夫，連朵下身流出血水來。
我一望，立馬知道是早產了。
“姓陸的，你個王八蛋，你敢推我。”連朵委屈地哭了起來，她吃痛著，根本就起不來。
我上前想扶她，卻被她給拒絕了，沒辦法，我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救護車來了，連朵被送上去，陸俊陪她上了車。
我是後麵到的醫院，連朵已經進產房了，因為早產，胎兒過大，估計要生好一會兒。
在產房外頭，陸俊對我說：“這是連朵的第三胎了，頭兩胎是女兒，這一胎估計也是女兒。”
“女兒有什麼？”我看著垂頭喪氣的陸俊，痛罵著，現在什麼時代了，重男輕女的觀念還這麼深。
他抬頭，眼神中帶著疲憊看著我，說道：“女兒是沒什麼，可如果這一胎還生女兒，陸家就真得完了。”
“為什麼？”生男生女關係著陸家的未來？我是第一次聽說。
“我媽重男輕女太嚴重，連朵生了兩個女兒後，婆媳倆就天天吵，如果再第三個女兒，五個女人一台戲，我恐怕得去死了。”陸俊苦笑地看著我，“你說，這是不是我的報應，我傷害你的報應？”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陸俊的話，因為我自己現在也把生活過得一團糟，更別說他了。
我離開醫院的時候，連朵已經生了，第三個女兒，陸俊真要過上五個女人的生活了。
我回到公寓的時候，隻有林玲在大廳裏麵，她戴著眼鏡，正在設計稿上塗塗畫畫著。見我回來，立馬喚我過去。
“莫凝，你看看我這個手稿，怎麼老感覺哪裏不對勁？”
我看了一眼，從她手上拿過筆，在那件禮服的腰間畫了一筆，瞬間線條柔和，飽滿了不少。
林玲開心地謝道：“太感謝你了，莫凝。”
“我的設計稿都還沒動，你不會要交稿了吧？”我淺聲感慨著，我羨慕林玲的單身，沒有任何的羈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個人放飛自我，是多麼快樂。
“哪有那麼快，我也才剛剛開始。”林玲靦腆地笑著。
我環望四周，問道：“江盈呢？”
“約會去了。”林玲推了推鼻尖的眼鏡，羨慕地說著。
不會又跟丁尚奇吧？我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