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我怎麼喊都沒有用,一旁的歐陽琪又在咿咿呀呀地朝我叫著,我上前,瞪著她,看她一副想要說話的模樣,正好,我也想問問她,為什麼要對我下手,為什麼要害那麼多人。
我抽掉了塞在歐陽琪嘴裏的紗布,隻見她瞬間輕鬆地狂吸著空氣,然後緩緩地說道:“快,幫我解開繩子。”
我靜靜地看著歐陽琪,她以為我傻呀,解開她,然後我們扭打成一團,我現在懷著身孕,自然是打不過她。
歐陽琪見我不動,抬頭,叫道:“你聾了,幫我解我繩子,我手很痛。”
“歐陽琪,你這個壞女人,你殺了江盈,推了奶奶,給燁澤下藥,做了那麼多壞事,你還想讓我給你解開繩子,做夢去。”
“誰是江盈?”歐陽琪奇怪地看著我,“你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都安在我的頭上,那天你把燁澤哥帶走之後,我就被丁尚奇關在這裏,一步都沒離開。”
歐陽琪的話讓我瞬間明白了一切,我望著那扇緊鎖的門,原來一切都是丁尚奇搞得鬼,他為什麼要做這些,我不明白,這個外表看起來那麼吊兒郎當的男人,籌劃了這麼多的陰謀,到底是為了什麼?
“歐陽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設計我哥,設計燁澤,推了奶奶,你到底做了多少壞事?”我冷聲質問著歐陽琪,那個歐陽集團的千金,高貴美麗的女人,此刻落魄到這種可悲的地步,真讓人唏噓。
“我隻能承認我失手推了奶奶,其它的事都是丁尚奇教的。”歐陽琪倒是會推責任,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丁尚奇的身上。
“你說,你設計我哥,設計燁澤,設計的這一切壞事都是丁尚奇教的?”我震驚,思了兩秒,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我不信。”
“不信拉倒,你以為丁尚奇是什麼好貨,一個在國外街頭行騙的壞蛋,一個讓我身敗名裂的壞男人,我這輩子遇見他,簡直就是我的惡夢。”歐陽琪第一次在我麵前哭了起來,她淒厲的哭聲抽痛了我的心。
同樣是女人,我竟然不相信她,是因為她對我做得那些事,真得讓我無法原諒她。
如果這一切都是丁尚奇的陰謀,那我算是與狼共存了三年多時間,我落寞地笑著,我真不知道丁尚奇為什麼會針對我,不,他針對的是易家。
燁澤怎麼會跟丁尚奇扯上關係?
我百思不得其解,腦子一片混亂。
此時門被人打開了,丁尚奇走了進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我,緩緩上前,我立馬退後幾步,惶恐地看著他。
隻見他揚起嘴角淺笑著,“知道真相了?”
“江盈是你殺的?”我厲聲質問著,我希望他的嘴裏說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我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狠勁。
“是。”丁尚奇幾乎沒有猶豫地回答了。
“為什麼,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對她痛下殺手?”我恍了一下,“不,你是準備殺我,對不對?”
丁尚奇搖頭,“我不會殺你。”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江盈換了我的衣服,你認出她,還是下了手?”我眼瞼眨紅,我多麼恨自己現在才知道真相。
“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懷上我的孩子,既然不聽話,一次又一次得挑戰我的耐心,那就直接離開好了。”丁尚奇說得好可怕。
一屍兩命,他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著人命的事。
“你的傷也是你自己捅的吧,你把歐陽琪關在這裏,她根本就無法動手,你給她安了一個故意傷害罪的罪名,可想而知,歐陽琪知道你太多秘密了,估計她也活不了,對吧?”我冷笑著。
我也知道了這麼多,估計也得去死了。
人太自負,就命短。
我抿唇,淚水落下,“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你猜猜,你那麼聰明,肯定能想到的。”丁尚奇看著我,挑眉地笑著,以前看到他的笑,總覺得他好不正經,現在看著他的笑,發現他的笑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嘴上笑著,瞳孔深處卻始終寒冷似冰。
“我猜不出來。”我如果那麼聰明,早就識破丁尚奇的陰謀,怎麼可能還傻傻地跟他出來。
“有一點,你一早就猜對了,我針對的人就是易燁澤,我想讓他去死。”丁尚奇神經質地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我眉頭擰了起來,看著丁尚奇那張俊臉,為什麼某個角度跟燁澤那麼相似,我恍然大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道:“你是易家的另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