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吃錯藥了。”我氣憤地回答之後,指著房門,厲聲道:“我這個病得不清,藥吃得太多的女人現在請你出去。”
“再說一遍?”燁澤冷眉一橫,瞪著我壓低了聲音問著。
“請你……”我話還沒說完,程姨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了一下,調整道:“莫小姐,別跟易總吵架,為了我這個死老太婆傷和氣,真得太不值了。”
我一聽到這種帶著酸氣的話,整顆心像被人擰住般地難受著。
我低頭不語,我心疼眼前這個女人,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硬生生地裝成陌生人,還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
人生,太多悲哀就是這樣造成的。自以為是為對方好,實際上傷害得隻是彼此。
燁澤冷眼掃著床上的程姨,不語,大手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了出去,然後推進了他現在睡的客房內,最後將門重重地甩上。
我迎上他那雙如鷹的利眼,剛剛橫起來的勁兒一下子就縮了回去,我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退後著,害怕地問道:“你想幹嘛?”
“靠著牆壁站著,想好了怎麼解釋今晚的一切才能睡覺。”話落,他略過我的身邊,然後直接上床睡覺了。
麵壁思過?
我回頭吃驚地看著閉上眼休息的燁澤,他竟然想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剛剛對他的不客氣?
我為什麼不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本來今天晚上過得就夠糟了,現在還把我跟燁澤好不容易緩和好的感情瞬間又冰凍了。
我現在又覺得口渴了。
我可憐地看著燁澤,輕輕地吹著口哨,然後呼喚道:“易先生,睡了嗎?”
他不語,故裝睡得沉。
這才幾秒鍾,他肯定沒睡,故意的。
“易先生,我口渴了,能不能……”我想下去喝水,這可是天大的事,話還沒落呢,燁澤突然來了一句,“喝自己的口水。”
我一愣,皺著眉頭可憐地咳了起來,“不行,不行呀,口水也幹了,我就快死了,渴死了,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就這樣可憐地離開了。”
話落,燁澤估計是被我煩得受不了,下意識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後坐在床沿,瞪著我,說道:“繼續裝。”
我豎起三根手指頭,鄭重地發誓道:“真得渴了,非常渴,讓我下去喝口水,我保證乖乖地罰站到明天,讓你消消氣。”
燁澤不語,我看他的眉頭好像沒剛才那麼緊擰,以為他同意了,我淺淺地笑了笑,說道:“易先生真帥。”
話落,我剛轉身準備離開,燁澤上前將我拉住,將我板了過來,低頭看著我,大手的拇指突然摁到我的唇上,輕輕地戳了一下,問道:“真渴?”
我不解地看著他,點頭,回答道:“渴得要死。”
“在房裏待著。”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後開了門,關上門就走了。
什麼情況?
我呆呆地站在門後不遠處,沒多久,燁澤上來了,手裏拿著玻璃杯,杯中盛著水,然後遞給我,說道:“喝吧!”
我感動地看著燁澤的臉,讚美道:“易先生,你……太帥了。”話落,我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後將杯子遞給燁澤,說道:“再來一杯。”
“說吧!陰豪的母親為什麼在你房裏暈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燁澤不理會我的請求,眼睛緊緊地鎖定我問著。
我低頭,原本以為他眯眼睡了一會兒應該不會揪著這事不放,看來今晚是不好過了。
“怎麼了,腦子又在轉著想理由呢?”燁澤的調侃讓我有些難受。
我多麼想告訴燁澤,剛剛他那樣冷眼相對的女人其實是他的生母,可這些話卻硬生生地卡在我的喉嚨裏,我久久無法說出來。
可能是因為憋得難受,我的眼睛裏泛著絲絲細霧,燁澤愣了一下,以為是他的緊逼讓我委屈得想哭。
所以他上前,向我靠了過來,大手輕輕地摸著我的眼角,說道:“怎麼動不動就流眼淚?”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水泥做的,有本質上的區別。”我嘟著嘴,竟然說出這種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話。
燁澤一聽,頓時笑了,“你怎麼不說男人是鋼筋做的。”
“我是想說的,感覺不恰當。”我知道自己已經轉移了燁澤的注意力,接下來就是用自己的溫柔功夫了。
我靜靜地將臉靠在燁澤的胸口,輕聲道:“燁澤,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你說好不好?”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燁澤戲謔著。
“那以後我說什麼你聽什麼,這樣太陽就從東邊升起來了。”我反應迅速地說完之後,燁澤輕推開我,緊緊地盯著我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