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澤很滿意我的回答,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一隻手握著方向盤,緩緩地開著。
我就想這樣平凡地待著燁澤身邊,現在每天還能幹自己喜歡的事,還能準時回家陪陪孩子,我覺得自己夠幸福的。
回到易家後第二天,我打電話給大嫂,問她現在事情怎麼處理。
大嫂告訴我,莫強離開了,不知道去哪。
我說就讓他走,有本事他混出個人樣再回來,沒本事就喜歡打女人,不要去管他。
我掛斷手機看了一下日期,今天有邁克老師個人作品的一場盛大服裝秀,我起身後,去跑步了一圈,回來做了一個麵膜,想用最佳的狀態迎接晚上的那場秀。
下午的時候,我去接了貝兒,本來想帶她一塊去的,婆婆不讓,說貝兒不適合那種吵鬧的地方,讓我自己快去快回。
如果不是邁克老師的秀,我肯定會直接推掉,留在家裏陪著貝兒。
這場服裝秀是邁克老師工作室全體團隊將近一年的心血,是一場非常盛大的服裝秀。我依依不舍地吻著貝兒,囑咐她一定要聽奶奶的話,然後開車去了會場。
我比較早到會場,現場個個都在忙碌著,我站在一旁看著舞台上的裝飾,一時著了迷,沒想到旁邊一根燈柱砸了下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邁克老師將我一推,我沒被燈柱砸到,頭重重地敲到了一把椅子上,頓時眼前一片漆黑。
我在許多聲音的呼喚之下,緩緩地睜開眼,腦神經抽痛著,我強撐著精神,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的。
邁克老師低頭淺聲問道:“莫凝,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眨眨眼,有點氣虛地應了一聲,“可以,我沒事。”
我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地站了起來,我明知道自己身子不舒服,但是不想錯過這場秀,硬生生了扛了一個晚上。
我開車回到易家,剛走到房間門口,一股惡心勁上來,我直接推門進入房間,衝進浴室,靠在一旁的馬桶邊就吐了起來。
婆婆似乎聽到動靜,走進我的房間,看到我在馬桶邊嘔吐,立馬問道:“怎麼了?”
我搖頭,有點胸悶氣短,難受地回答道:“沒事,有點惡心。”
“惡心?”婆婆驚喜著,問道:“是懷孕了嗎?”
我搖頭,否認道:“沒有,大姨媽才剛走兩天,怎麼可能懷孕。”
都生過兩個孩子了,有沒有懷上我自己會不清楚嗎?估計是今天砸到頭了,暈得要死,不然怎麼可能想吐。
婆婆有點掃興地離開房間,她替我帶上了門。
我換了睡衣,直接爬上了床,在睡之前,我看了一下時間,快十一點多了,燁澤還沒回來。
我因為不舒服就直接睡了,大約睡了兩三個小時後,我醒來時,燁澤還沒回來,這都淩晨了,工作再怎麼忙,他也從來沒這麼晚回來過?
我撥了燁澤的手機,響了兩聲後被掛了。
我不死心地再打,終於接了,不過不是燁澤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一聽以為自己打錯電話,立馬掛了。
我撐著身子起來,再次看了一下手機號,沒錯,是燁澤的號碼,難道我頭暈的出現幻聽了?
我再次撥打過去,接電話的仍然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我冷聲質問著。
“是易太太嗎,易總在我這裏睡著了。”那女人甜甜地說著,“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讓燁澤聽電話。”我厲聲吼著。
“他喝醉了,恐怕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話落,手機在那頭掛斷了,我再重撥過去時,已經關機了。
我徹底清醒並失眠了,一個人靠在床頭胡思亂想著。
我從來沒想過會有別的女人闖進我的生活裏,是因為我生不出兒子,還是因為我在家沒有正式的工作?還是燁澤討厭我在外麵拋頭露臉?
我滿腦子都是燁澤跟剛剛那個女人苟合的畫麵,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一直坐到天亮,淚水一滴都沒流,如果男人要搞外遇,我就算哭瞎了雙眼又能怎麼樣?
燁澤在早上九點多回到了家,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公司的,他回來的時候,衣服是淩亂的,領帶也不知道扔在哪裏了,一身的酒味。
我在大廳中帶著寶兒,一點也不想去理會他。
隻見他上樓沐浴後換了件幹淨的襯衫,係了新的領帶,換了灰色的西裝後便下了樓。他上前,大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隻手食指輕輕地挑了一下寶兒的小臉蛋,說道:“寶兒乖乖地陪著媽媽。”
我沉默地看著他,一聲不吭。
燁澤離開易家,是去公司還是去那個女人那邊,我一句話都不問。
晚上的時候,燁澤挺早回來的,我正在廚房幫常嫂一起整理晚飯,婆婆帶著貝兒跟寶兒在大廳玩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