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殘骸廢墟之中,一座新的西陵城拔地而起,新城比舊城大了數倍,用軒轅徹的原話說,孤要這座城池可以容下幾十萬的軍隊,要知道,尋常的城池,通常隻能容納五到十萬人,一座可以容納幾十萬人的城池,其規模可想而知。
但城池規模大,並不是它的獨特之處,它的獨特之處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軒轅徹站在城頭,手裏拿著精絕之城機關圖,神情冷峻莫測。
白衡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君王,滿心的欣慰。
他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王上時,他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年紀雖然不大,卻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成熟和冷靜,他仿佛天生就是一個王者,哪怕麵對四麵楚歌,他也依然鎮定自若。
他很好奇,王上究竟經曆了什麼,才養成他靜若止水動如雷霆的性子?
但他相信,每一個戴上王冠的人,都必須經曆非一般人的磨礪!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王上,西陵城前期的工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繼續下一步了?”
軒轅徹的視線慢慢從圖紙上收回,卷起圖紙,對一旁的落影說道:“傳令下去,所有工匠和士兵全部撤離西陵城,換新一批的工匠和士兵進來!”
“是,王上!”落影領命,退了下去。
白衡默默點了點頭,抱拳道:“王上英明!如此一來,就沒有人知道整個工程的全貌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頓了頓:“至於冷妃娘娘,您打算如何處置?”
“冷妃?她也配?”軒轅徹冷酷地眯了眯眼。
白衡小心地探問道:“其實,王上對她還是有惻隱之心的吧?畢竟她的爺爺是王上的恩公……”
軒轅徹眉頭深深一蹙,沉默片刻,說道:“孤每一次站在城頭,都會想起當年恩公舍生取義,一把火燒了西陵城,護送孤出城的場景。每每想到此,孤就於心不忍,不忍斷了恩公的血脈。隻是這冷仙兒心術不正,屢屢陷害王後,孤若是不除了她,如何對得起王後?”
白衡擔憂地說道:“可她畢竟是王上恩公的後人,王上若是殺了她,難免會遭受世人的詬病,說王上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軒轅徹冷笑一聲:“孤的王位都快不保了,還會在乎這些名聲?不過,倘若她能替孤完成那件大事,孤倒是可以饒她一命!”
說著,他的眼神愈發高深莫測,握著圖紙的手突然用力,紙片在他掌心化作了碎片,隨風而逝,然後,他從袖口拿出另一張圖紙,遞向白衡:“接下來的工程,就按照孤親手所繪的圖紙去修建,孤要給天下人一個巨大驚喜!”
軒轅徹抬頭,遙望遠方,天邊風起雲湧,風雨欲來!
三個月後……
北燕國王宮,朝堂之上,官員稟報,西陵城已經建造完成,朝臣們對此卻意見不一,其中為首的是丞相鳳蒼和尚書李榮德。
“王上,西陵城的重建,耗費了朝廷巨大的人力和物資,現在好不容易竣工,王上卻不打算讓百姓遷入城內。臣不解,王上究竟要拿它做何用?”鳳蒼直言不諱道。
不等軒轅徹回應,李榮德接著鳳蒼的話說道:“王上,臣等皆知曉,您是為了報答恩公當年燒城救主,所以才重建西陵城,可這個工程浩大,消耗了北燕國大半的財力和人力,周圍各國諸侯,都在暗中傳播流言蜚語,說王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