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柳霜霜升為自己的禦用靈廚後,皇甫烈的所有金冊、金印,基本都是由柳霜霜代為管理,想要通過柳靈廚拿到通關文書,並不難。
“南燕王要通關文書做什麼?”
“進監察司。”
“見誰?”
“雙生太監的事,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如今一個尚潛逃在外,隻能在落網的那個弟弟身上多下功夫了。”
“此事我也略有耳聞,若不是這對兄弟喪盡天良,也不用賠上海錯十九街那麼多人的性命,南燕王若當真能讓獄中那個家夥開口,在下自然願意相助。”
柳霜霜命人將她收好的君王金印拿來,在擬就的通關文書上壓上印章,雙手遞給司空聖傑,道:“你們這群人,從那位大燕女王起,皆是匡扶天道的正義之士,且霜霜當日受恩於鳳淺女王,以後若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請盡管開口便是。”
“多謝。”
司空聖傑倒完全沒想到事情進展得竟這般順利,想來若是遇見的人是皇甫烈,他恐怕還不像柳靈廚這般好說話。
有了大秦國君的加蓋金印的通關文書,監察司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話,司空聖傑在值班侍衛的帶領下,見到了渾身血痕斑斑的太監。
司空聖傑摒退了身邊的侍衛,暗無天日的牢房中,隻剩下司空聖傑和那個不知名的太監。
“怎麼會是你?”那太監抬眼看到司空聖傑,似乎沒想到這個南燕王會來,“南燕王,別來無恙啊!”
“這地牢的滋味不好受吧?不過孤倒是好奇,你冒著大險做下海錯十九街一案,當真隻是為了泄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南燕王來此是代替監察司那些獄卒來訊問我的話,那就免了,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看出來了。”司空聖傑打量著他一身受刑過後的血衣,“聽說監察司十二道酷刑,道道殘忍,不知道公公您,過了幾道了?”
那太監嗤笑一回後,道:“南燕王高看我了,十二道酷刑若是都受盡了,我多半也就完蛋了,如何還能在此和南燕王說話。”
“也是,看來公公後麵的路,還很長,很難熬呢!”
“南燕王屈尊來此,就是為了奚落我嗎?”
“孤可沒那麼多閑功夫,今日來此,是有幾句話要問公公,你若如實答複,自然是好的,若還想對付監察司的人這般嘴硬,那可就讓孤難辦了。”
“有什麼話,南燕王且請問吧!”
司空聖傑本想找個地方坐一坐,畢竟他才熬過一夜,實在有些精力不支,可看這地牢四周不是枯草鞋泥,就是血跡帶出來的汙漬,他稍微皺了皺眉,還是選擇站著吧!
“先來個簡單的問題,還請公公告知,你的姓名。”
“什麼?”
康海還以為司空聖傑會像那些拷問自己的獄卒那般,問出他完全不會張口的問題,沒想到這位南燕王問的第一個問題,竟是自己的姓名。
“很意外嗎?認識公公這麼久,公公叫什麼名字,孤還尚且不知呢。”
雪狼王渾身氣度本就不同於普通人,他雙目凜然,周身威嚴比以往更甚,身邊的雪狼似乎感受到他身邊湧動的怒火,也紛紛開始變得暴躁起來,用更加凶狠的眼光看著船板上的這些人,鋒利的爪子將紅漆塗就的甲板刮出一道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