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影的手法。”
監察司地牢中,長久的沉寂。
司空聖傑正在審問。
那太監不知司空聖傑打的什麼主意,隻說:“我們能有什麼名字,康海就是我跟哥哥的名字。”
“孤問的就是康海之外的名字,當年你們兄弟入宮,用的是什麼名字?”
“福康,福海。”
“你叫什麼?”
“福海。”
“你們兄弟,一直在替雪妃做事嗎?”
“是。”
“孤不會問你海錯十九街的事,也不會問雪妃行刺星帝之事。”
“那南燕王想知道什麼?”
“先皇後賓天之事。”
司空聖傑或許還抱有一絲幻想,身為母親的雪妃是如何陷害自己的不要緊,可她當真是參與構陷了先皇後一事,自己真的要無顏麵見師兄了。
任憑雪妃做了千百件惡事,可唯獨這件,是司空聖傑一定要追查清楚的。
不僅是為了師兄,也是為了他們師出同門的情誼。
福海的臉色冷了一回,可他立馬將這絲愣神掩下去,道:“南燕王如何知道,我會據實相告?”
“是啊,聽說你進了這地牢後,受盡拷打,嘴卻嚴實的很,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往外吐。”
“南燕王知道就好。”
“孤不會對你動刑,但是孤有別的方法,能讓你張口。”
隻見司空聖傑蹲下來,稍微靠近福海一些,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似如臨大敵一般,瞪著雙眼,對司空聖傑吼道:“你!!!”
“怎麼樣?肯說了嗎?”
“我可以說,但是我有個要求……”
福海還沒能繼續說下去,司空聖傑就打斷道:“你現在沒有本錢跟孤談條件,知道嗎?”
“都說已故的前南燕王心狠手辣,沒想到你竟比他還毒辣。”
“對待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司空聖傑重新站起來,“說吧!”
帝皇宮,太子東宮。
景天因為替母親雪妃求情被下令幽閉東宮思過,任何人無旨不得見太子,紫雲公主來了好幾次,都被侍衛攔在門外,連準備的糕點都不能遞進來。
看來這次父皇是真的動怒了。
景天被關在宮裏,脾氣也好不到哪裏去,把宮人送來的茶水點心,一應全部摔的摔,砸的砸,整個宮裏一片狼藉。
連帶著身上的衣衫,也被他發怒扯得不成樣子,宮人們低著頭,跪在地上,也不敢出言相勸。
“滾,通通給本太子滾!!”
景天叫嚷著把那些人攆出去,自己一個人待在宮裏,一動不動地坐在地板上。
自出生以來,他何曾受過這般的斥責?自己不過是想替母親求求情,就算母親罪大惡極,難道父皇就真的一絲舊情不念了嗎?
他作為一個兒子,替自己的母親求情,卻換來禁足,實在令人寒心。
不知坐了多久,感覺外麵的天已經開始暗下來了,景天正要站起來,卻因為長時間久坐,雙腳酸麻,差一點跌倒在地。
“外麵……外麵天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