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盛夏,入夜卻微涼。
世界上最難的命題,大概就是明明知道你在醫院忍受著車禍的痛苦,我卻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見你!
鍾倩歪倚在宿舍的床邊,耳邊此起彼伏的傳來舍友輕微的鼾聲,心卻造就飛到了醫院炎淼的身邊。
此刻,大概所有關心炎淼的女生心裏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為什麼出車禍躺在病房裏的不是自己?
········
帝都人民醫院
重症監護室
一個個透明的管子從各種機器上伸出來連接在炎淼的身體上,將生命體征每時每刻傳到顯示器中。
身上的繃帶已經因為滲血而變得殷紅。不過似乎有止住的跡象
玻璃窗外每個人都在祈禱,希冀。
炎淼的媽媽已經因為悲傷過度而沉沉睡去。睡夢中不時啜泣著呢喃一聲。這時候爸爸就會摟緊一下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角落的陰影裏,夏韻婷依然一個人抱著膝蓋坐著。沒人知道這個女生在想什麼。幸虧這裏沒有人對夏韻婷平時什麼樣子有更多的了解。不然一定會驚呼往常這麼開朗陽光的小姑娘今天就像魔障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坐著。
其實夏韻婷知道今天在醫院裏度過第二天的課就別想去上了。不過她不在乎。為了玻璃那邊還從未有過任何表白的男生。夏韻婷可能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執著。
鍾表指針走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刺耳
時針和分針重合的時候,新的一天來臨了
“可有什麼意義呢?”夏韻婷淒涼的想
這時,她感到自己身邊有人走過來並挨著她坐下
扭頭一看,是白天來時見過的另一個漂亮女生,不過因為探望炎淼心切,而並不知道她是誰。
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是炎淼的前女友什麼的,不過隻要炎淼還活著,她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現在借著昏暗的燈光,夏韻婷發現這個女生長得和炎淼很像······
“你好,我是炎淼的姐姐,我叫炎冰”
原來是炎淼的姐姐啊,自己心裏不知為何突然放鬆了一些。
“你好,我叫夏韻婷,是炎淼的····同學。”
夏韻婷嗓音沙啞的說,試圖對炎冰報以燦爛的微笑,不過似乎有些難度,最後隻好無力的嘴角顫一下。
”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炎冰關心的問
“我沒關係的····”第一次和這樣好看的女生說話夏韻婷也有些受寵若驚。
“唉····我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讓你擔心了。”炎冰直直的看著玻璃裏邊弟弟的軀體,低聲說道
“啊,畢竟是同學,雖然不是一個班,可是曾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代表大家來關心一下還是很有必要·········”夏韻婷臉上不知不覺有些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