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你在幹嘛?”嵐顏跳了起來。
曲悠然眸光淡淡,“早課沒做完,補一課。”
“你不是說回房做嗎?”嵐顏的額頭好痛,真的好痛;隻求曲悠然能夠停下手下的木魚。
“房中心不定,還是這裏安寧。”曲悠然平緩的語調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悠然清雅。
安寧他個大頭鬼,他是安寧了,她可就不安寧了。
“曲悠然,我求求你放過我好嗎?”嵐顏近乎是發出哀求的聲音。
“你心浮氣躁,雙目帶火,可見心氣不定,好好地聽我念完一篇自然就安心了。”曲悠然微笑著開口。
如佛般的笑容,如魔般的話。
嵐顏又一次跳了起來,“曲悠然,我們去玩吧,打坐太沒意思了。”
“玩什麼?”單純的男子似乎被嵐顏誘拐了,嵐顏的心頭劃過一抹竊喜。
“你想玩什麼?”
曲悠然想了想,“釣魚吧,清淨。”
“行。”嵐顏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說釣魚就釣魚。”
隻要不念經,他說什麼都好。
柳樹下,一隻杆兒,兩個人……
“快,咬鉤了。”嵐顏叫著,曲悠然拉拽著手中的竹竿,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扯著線。魚兒在跳動,濺了兩人一頭一臉的水。
曲悠然將魚兒從鉤上解下,重又丟進了水裏,再度放下魚竿。
嵐顏知道他的性格,也沒有多說什麼,隻要曲悠然不念經,什麼都好說。
眼見著日頭已西斜,曲悠然放下魚竿,“我該做晚課了。”
“先吃飯。”嵐顏幾乎想也不想,披頭就是三個字。
“好。”曲悠然也答應的爽快,“那吃完再做吧。”
嵐顏苦著臉,“悠然,我還想晚上找你玩呢。”
“晚上?”曲悠然眉頭一動,“抓蛐蛐嗎?”
嵐顏強打笑容,“對,抓蛐蛐。”
曲悠然默默地點了下頭,“行,那便半夜再誦吧。”
“半夜?”嵐顏的聲音頓時尖銳了起來,“半夜你還要誦經?”
曲悠然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心思,“莫非你半夜還要找我玩?”
嵐顏的心好苦,好苦……
“悠然。”嵐顏叫著他的名字,“你覺得半夜能玩什麼?”
曲悠然想了想,“山頂看日出吧。”
山頂看日出?
“你要看,那就看!”嵐顏咬牙切齒,卻還要帶著笑意。
“如此就做不成晚課了。”曲悠然搖了搖頭,又似有些猶豫,“不如還是……”
嵐顏生怕他反悔,整個人撲上去抓著他,許是力量過大,曲悠然被她整個人撲倒在地,她的身體徹底埋進了他的懷中,“看日出,說好了就不許反悔。”
曲悠然點點頭,“好,不反悔。”
嵐顏把他壓在地上,生怕他變卦,抓著他的手如孩子般拉了個勾,“變了是小狗。”
曲悠然的臉色赧然,不自在地偏過臉,“我、我去放釣竿。”
嵐顏這才鬆開了壓著他的勁,曲悠然站起身,手中拿著釣竿,依然是步履平靜地往回走,隻是……
嵐顏忍不住地笑了,這個家夥滿身的雜草都忘了拍一拍,裝什麼鎮定啊。
不過,釣魚、抓蛐蛐、看日出,這些事情怎麼這麼的熟悉啊?
嵐顏抓著腦袋,努力地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