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嵐拘束不安的站在原地,江南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他真的低估了他在他師妹心中的地位,沒想到他就區區一個表情就能夠影響她到這個地步。

“外婆的心髒源我已經找到,可能不久後就可能安排手術。”席錦之性感帶有磁性的聲音,平靜的說道仿佛就如在問“你吃飯了”沒有那麼簡單。

原本拘束不安的溫若嵐此時正低頭看著地板,當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立馬抬頭,眼睛放亮的看著他,什麼,找到了?真的假的?

“席先生,找到了?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怎麼聽起來那麼不真實?

席錦之薄唇輕起不再說話了,溫若嵐卻在此時完全已經被驚喜擊懵了。

而江南在看著她眼裏和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他知道,此時的他應該是可以撤場了。

江南的離去並沒有引起正一顆心吊在了外婆心髒源上的溫若嵐的注意,席錦之看著整個眼眶都泛著光芒的她,他漆黑的冷眸上過一絲複雜的情愫,原本微起的薄唇轉而又抿在了一起,將原本想說的話咽得下回去,最後,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性感的磁性的聲音說道,“嗯,對,已經找到了,如果條件允許,這一個星期之內就可以換取心髒。”

席錦之的再次肯定讓溫若嵐定定地釘在了原地,她滿腦海都是這個喜訊。

外婆的心髒源有著落了,她終於可以平安健康的活下去了。

溫若嵐此時的腦海就像煙花炸了一般,滿腦子的五彩繽紛將他推上的雲霄,她終於可以安心了。

想就想著,實在太過高興的她不由的泛紅的眼眶,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充滿了氤氳。

席錦之複雜的眸子看著眼前喜極而泣的女人,他漆黑的瞳孔變得更深邃。

他明明在此時她可以提自己的要求,或是以此要挾。可是,此時的他既然無法將要求說出口,或者,他自己從未知道,或者在那一次水池裏的事故之後,他便失了自己的初心,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得如此的心軟,而這一點就連他自己也未察覺到,甚至還一直傻傻的以為自己隻是為了那個目標接近她。

溫若嵐眼中的氤氳聚集成霧氣,眼淚簌簌的流,下,

“席先生,實在、實在太感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你了。”激動的她過於激動的她忘記了所有,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得好好感謝他。

眼前的女人邊哭著邊道著謝,而如此梨花帶雨的一幕落在了他的眼裏,如果一顆石子落入了他的心底一般,蕩起了一絲漣漪。

“謝謝,謝謝你……”

眼前的女人不停地道著謝,席錦之漆黑的眸裏閃過一絲心疼,他身上骨骼分明的手掌放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麵,將她的頭輕輕的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此時在感覺到溫暖的溫若嵐緊緊拽住他胸前的衣服,隨後,泣不成聲。

兩人之間靜靜的擁抱著,相互吸取著來自對方身上的溫暖,殊不知,此次擁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一次的柔情。

……

第二天,溫若嵐一到清早六點不到就急匆匆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去醫院,在他下床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就像一個軟腳蝦一樣,差點摔倒的,他借著床上的力量撐了起來,。

她用手捶擊錘自己發酸的後腰,心裏不斷的咒罵著,那隻要化身為狼的禽shòu。

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溫柔,她不由得麵旁都發燙,他的溫柔將她化為烏有,最後沉淪在他的柔情中。

心裏雖然不停的在咒罵著他,但是嘴角卻掛有一絲絲的笑意,最後,反應過來的,她也不由得鄙視自己,沒有立場。

……

醫院裏,大清晨,陽光才剛剛露臉,樹上的小鳥不停嘰嘰喳喳的叫著,一棵百年大槐樹上麵涼亭以上一對年輕的戀人正坐在上麵相擁。

兩人看著朝霞出現的地方,兩人臉上都充滿了愜意。

“小雨,你現在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年輕男子對著懷裏的女人問道,說話間,他伸著手將散落在她額頭的那一絲秀發輕輕撩起放在了耳邊。

年輕女子看著朝霞出現的地方,半響,她才開口說道,“快了,快了……”

她柔聲細語地說著,像是在回複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嗯,好,等你的事情辦妥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雙宿雙飛了,到時候我們就是找一個沒人地方隱居起來,然後再生一對兒女,男的像我,女兒像你一樣美麗活潑,然後再養上幾隻雞,中上一點小菜,過著閑雲野鶴一般的農家生活。”男子在腦海裏憧憬著他們以後的生活,他的掛起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