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見到南容清如此緊張自己的女兒,也覺得舒心了許多,當真是如女兒雖說,南容清雖然癡傻,但對瑜卿還是極好的。

她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顧瑜卿,再回頭看見南容清緊張的樣子,隻也是悄悄的退了出去,隻說道晚些時候再來。

房間裏隻剩下瑜卿和南容清二人,春柳她們見狀都各自忙去了。

“卿卿”南容清看著床上的瑜卿閉著眼,他便又伸過手握住了她的手。

東陵瑜卿感受到他炙熱的手掌,微微的睜開眼,輕聲細語的說“我真的沒事”

“是清兒害你受了傷,是清兒沒照顧好你,清兒有錯”他自責的低下頭。

原來這幾日躲著她,是因為他覺得害自己受傷內疚,瑜卿輕笑著說“王爺多慮了,我真的沒事”

南容清看著她依舊稱呼自己為王爺,明明方才的眼神裏,他看出了她的觸動,為何此刻她又是平日裏的東陵瑜卿。

瑜卿再次閉上眼,手被那樣的男子握著,若是旁人,她早就發作了,可麵對呆呆的南容清,她卻不忍心。

她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感,她不信自己會這麼輕易的就對一個人產生好感,她清楚的知道那隻是對他的同情罷了。

“清兒在這保護你”他坐在床邊,手一刻都不曾鬆開,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南容清沒有再說話,東陵瑜卿也沒有出聲,頭暈沉沉的逐漸睡去,隻見這室內,風華絕代的男子坐在床邊,充滿柔情的眼睛專注的看著躺著的女子,而那女子睡得如此安穩。

天色漸晚,春柳端著藥碗從外麵走進來,已進入室內便看見南容清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姐,而小姐卻睡得香甜,這畫麵讓春柳心裏覺得極為舒服,好似小姐就應該配上這樣的男子,如果九王爺是個正常那便更好了。

她走到床前,南容清抬眼看了她一眼,再看見她手中的藥碗,便知瑜卿該喝藥了,於是輕輕喚著“卿卿”

幾聲卿卿出口,瑜卿的眼睛動了動,她以為自己又出現了那晚的幻覺,心下有些煩躁,這南容清的聲音好似陰魂不散,不停在她身邊響起。

“小姐”春柳也跟著叫起來,再不喝,這藥涼了就不能喝了。

聽見春柳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睛,入目第一眼就是南容清的臉,她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直視著他。

“卿卿,喝藥”他從春柳的手中端過藥碗,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著。

春柳見狀扶起自己小姐,然後識相的關門退出去。

“卿卿,喝”他把勺子放在瑜卿嘴邊,讓她開口。

瑜卿聞見著難聞的味道,就覺得極為不舒服,咽了幾口吐沫,才閉著眼睛喝下去,再睜眼就看見他拿著桌上的橘子給自己剝著。

一口藥,一瓣橘子。

就這樣她喝光了整碗湯藥。

“王爺,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休息了”

她不曾想南容清會在裏陪自己這麼久,見他有些疲憊的麵容,她才知這傻子當真在這裏坐了幾個時辰。

“清兒不去”他耍起小孩子的脾氣,賴在她的床邊不肯走。

“春柳”她朝著門外喊著。

春柳聽到東陵瑜卿的聲音,走進屋內,看見小姐床邊坐著的南容清正賭氣的臉。

“你去叫王爺的嬤嬤來”

門外的嬤嬤聽見屋內的小姐正說起自己,兩步就走了進來。

“大小姐”她客氣的福了禮。

“帶王爺去休息,時辰已經不早了”

她在門外守著的時候就已經這麼想了,天色都黑了,皇上皇後肯定已經回來了,而自家王爺還在東陵小姐的閨房裏,現下東陵小姐病了,他到時得了空子在小姐的閨房裏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