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堂嬸狠狠一震,“是不是太長了?他從小嬌生慣養的,怕是受不了啊。”
陸家的子孫要是在外麵闖了禍,就要被罰進思過堂。
思過堂和靜心閣不一樣,靜心閣是短期的關禁閉,思過堂則是長期幽禁,裏麵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任何娛樂設施,隻有各種修身養性的書籍,還有經書,除了逢年過節有肉吃之外,其餘時間隻有素食,平時還要進行勞動改造,在陸家人的眼裏,它就是家族式監獄。
陸謹言聳了聳肩,“你要不同意,就自己去贖他。”
堂嬸被逼無奈,咬了咬牙,隻能答應了。
在她離開之後,司馬鈺兒歎了口氣,“那孩子真是被寵壞了,以後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端來。”
花曉芃刻意用著一種孩子向母親撒嬌的語氣說道:“小媽,你明知道堂嬸是來誆錢的,怎麼都不拆穿她,還讓我撥錢呀?”
“三爺就這麼一個孫子,她鬧來鬧去的,還不都得給。以前你婆婆也會管一管,後來次數多了,也懶得理會了,隻要數額不大,都批了。”司馬鈺兒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
陸謹言臉上飄過一絲陰鷙的戾氣,“以後不能慣著他了,他要再犯事,就直接扔進思過堂,關個十年八年,出來之後自然就老實了。”
花曉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沒有再說話,但心裏對司馬鈺兒的顧忌又添了一分。
陸謹言的人去到澳門,很快就把人贖了回來,無論黑道還是白道,沒人不敢給陸少爺麵子。高利貸隻收了本金,沒敢要利息,給陸少爺麵子,也是為自己鋪路。
那紈絝子弟一下飛機,就直接被關進了思過堂,嚇得嚎啕大哭。
不過大鐵門一關上,他再怎麼哭也沒用。
懷孕三個月,陸謹言帶著花曉芃去做了產檢,一切正常,關於病毒的陰影也逐漸的消散了。
那個王八蛋八成就是在嚇唬他。
能有這種膽量,來挑戰他龍城第一少的,也算是世間極品了。
花曉芃進門的時候,是被陸謹言抱進來的,冷酷冷情的大少爺變成了寵妻狂魔。
躺到沙發上,花曉芃的內心被滿滿的幸福感填充著,她越來越享受陸謹言的寵溺了。
“老婆,別動,讓我聽聽。”他把頭輕輕的貼在她依然平坦的小腹上,他的寶貝兒們終於度過三個月的危險期了。
花曉芃嘻嘻一笑,“現在還小呢,你聽不到的。”
“知道什麼叫心靈感應嗎?”陸謹言薄唇劃開一道迷人的笑弧,他和他的寶貝兒是有心靈感應的。
小奶包跑了過來,學著他的樣子,也把小腦袋貼到了媽咪的肚子上,“魔王爸爸,小弟弟小妹妹在跟你說話嗎?”
陸謹言直起了身體,“他們還小,不能說話,等再長大一點,就能跟我們交流了。”
司馬鈺兒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一家三口,一種無法言喻的神色從她眼底悄然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