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石室並不大,也沒有什麼特別。隻有在中間的地方建有一高台,台上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一些細小的小槽,那些小槽如線般蜿蜒伸展,一直延伸到石壁的各個角落,每隔上一段距離便會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深槽。
羽汐細看,那些小槽居然按著天上的星辰日月布置的,隔上一段距離的那深槽大小不一,深淺不一,但是能夠看出東邊一個大一點的深槽代表太陽,西邊略淺一些的代表月亮,那些更小更淺的則代表不一樣的星星。
繁複縱橫的脈絡,周密的測算布置,這是一個你窮極所有智慧也不可能打開的陣法。
“等下我們的血從太陽那裏開始流,經過這些星座到達月亮處,機關便可以打開,龍脈便可以啟動。汐兒,你怕不怕?”
“不怕。”
“好,午時快到了,我們準備吧!”李承嗣也不再說什麼了,擼起袖子拿過事先準備上的小刀,就等石室上方正中的地方,透下太陽光時便可以滴血。
“慢,殿下,必須讓太子妃先來。”
“為何?”李承嗣之前並水聽得逸天法師說過這樣的話,可不知現在法師又何又這樣說。
“陰陽,陰陽,應該陰為先,陽為後。”逸天法師閉上眼睛,不去看室內的兩人。生平第一次破了佛門弟子不說妄語的戒律,他內心也是翻江倒海的不平靜。可是,陳少知說得沒有錯,太子妃可以有很多,可天下蒼生的主,都有一個。無論如何,太子殿下的安全一定要確保無虞。
“我先來吧!”羽汐倒是很坦然,走過去,靜靜地從李承嗣手裏拿下那把鋒利的小刀。
“娘娘,等下正中落下陽光時,便割開手腕,把血滴入太陽內,等血線走到正中天時,娘娘便可以停下來。少知在這裏,代天下黎民蒼生,謝娘娘的壯舉。”陳少知說完,便跪下對娘娘磕了幾個響頭。
“少知,不是這樣的。”李承嗣急喊,想要向羽汐奔去,卻發現逸天法師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一動也動不了。
羽汐一笑,走過去,淡然從容,陽光射下來的時候,她便把自己的手上的血管割開,鮮血湧出,流入太陽。那些血開始蔓延,當從太陽流入第一顆星星的時候,奇跡發生了,那些血竟然變成了透亮的紅線。
鮮血不停地流,紅線蔓延,直到正中的位置,才不向前蔓延了。
逸天法師鬆開李承嗣,李承嗣走過去,搶過小刀,割開自己的手腕,鮮血融入到羽汐的血裏,羽汐才虛脫似的滑在地上。
唇白如紙,李承嗣心痛如割,可是身體透一點兒也動不了。他的手仿佛被什麼吸附住了般,隻能夠站在那裏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緩緩地流。
“嘎嘎”地的聲音響起,石室開始搖動,石壁上的夜明珠也開始搖晃。如此持續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其中的一扇石壁被打開,露出了一級一級地台階。羽汐像是受了蠱惑般,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石壁向那石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