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沒多久,就接到柳泱的電話,再三的囑咐我要注意安全。
我聽到他說了左一遍又一遍的嘮叨話,竟然有些想笑,但是內心卻溫暖極了。
這是我第一次到美國,說不清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國家。可能是受不了那種被控製的感覺,想活的自由一點。
時間也不早了,隨便找了家賓館,準備第二天再去找房子。
第二天天剛亮,就接到一個電話,是柳泱打來的。
“怎麼了?”我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問道。
“你現在在哪兒呢?發個定位給我,我過去找你。”柳泱平淡的語氣卻讓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你這個瘋子你開什麼玩笑,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哪來的時間跟你開玩笑,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把我累死了,你趕緊,發個定位給我,我打車過去。”
我聽著她的話,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相信,柳泱是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把她接到賓館,我坐在她對麵質問到,“你是不是瘋了呀?你為什麼要跑到美國?”
柳泱白了我一眼,說,“難道就隻允許你一個人到這裏,國家又不是歸你管,我過來玩一下怎麼了?”
我無心和他開玩笑,嚴肅起來,“柳泱你其實不必這樣,我一個人在這邊可以的,再說了,一個人過來張勇能放心下嗎?”
“別管他,他就是個沒良心的,我趁著他不注意直接跑了過來,要男人有什麼用?還是自己活著好。”
柳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在美國生活,還算安穩,我們倆共同租一個小房子。
沒過幾天張勇就追了過來,但是柳泱說什麼也不跟他回去,還拿孩子來威脅他,張勇也隻好放棄,給了他一大筆錢,還安排了兩個人留下來,就自己回去打理公司了。
除了語言不通,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迫於生活,我必須出去工作,但是也幾乎沒什麼人要我,畢竟還挺著一個大肚子。
這段時間我隻好努力的學好語言,不想因為作為一個外地人,就被別人欺負。
我和柳泱兩個人,一起報了一個學校,幾個月下來,也學到了不少,基本能夠正常和別人交流。
柳泱的孩子已經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她很高興,抱著孩子幸福的笑容,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張勇那幾天也一直沒有管公司,在他的身邊呆著,一直以為他是個浪子,卻沒想到他看見自己孩子的那一刻竟然哭了。
兩個人領了證,看見柳泱這麼幸福,我打心裏高興,但是卻為己感到心酸。
“我說你還是答應那個男的算了,我看他對你挺用心的,每天都想法子逗你笑。”這不知道是柳泱第幾次和我說的話。
我笑著打他,“你就不要開玩笑,我怎麼能和一個外國人好,就我這英語水平,會被嫌棄了。”
“找借口!”柳泱嘴上說著,卻拿我沒辦法。
她說的男人是我的老板,我剛來的時候在一家西餐店做員工,那是他開的一家分店。他來視察的時候,我端著咖啡出神了,不小心撞到了他。
後來我們就認識了,之後我才得知,他就是老板。
我總想著自己肯定會被開除的時候,他卻根本就沒有找我的麻煩,反而每天都會和我聊天。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開西餐廳隻是,他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沒想到也經營得不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在她的身上看見江裕琛的影子。男人高高大大的樣子,走路的樣子,會突然壞笑起來的樣子,有些霸道的樣子,從讓我一度懷疑站在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江裕琛。
後來他就一直在追求我,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的思想。畢竟我的肚子裏還懷著別人的孩子,他竟然絲毫不介意。還一直在佩服我的勇氣。
我把我和江裕琛的事情,說了一些給他聽,大概是沒人聊天,這些事情我當然不會和柳泱說。
他用不怎麼通順的漢語和我說江裕琛,不懂得珍惜我,不是一個好男人,說他是真心喜歡我。
但是我無法確定自己的思想,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好感。
孩子我生下來了,是個男孩,我取名為舒辭,想和過去的一切告辭。
為了後來能夠找到好工作,生完孩子的那半年,我很努力的控製身材,沒多久就恢複了,產前的模樣。
和柳泱一起,一邊工作,一邊帶著孩子,那段日子過得真是很辛苦,晚上幾乎沒覺睡,白天還要,堅持起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