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三天了,可店裏卻有一個人在替我看店,這讓我想起了袁康說過的話,聚善堂必須有人看店,就算我辭職了,一樣要在這裏看店,永遠跑不了的。
難道他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我的人走了,可魂卻在這裏看店?
“楊陽陽,你怎麼會在店裏?”不光是我,林初玉也看到了,她左手捂著嘴,右手指著聚善堂,眼裏滿是驚訝。
我臉色陰沉,難道是袁康回來了嗎?
大步向著聚善堂走了過去,就在我要走進店裏的時候,林初玉突然驚叫了用手抓住了我,我回頭問她怎麼了,她指著店裏的窗戶,“你看窗台,有很多的蛇。”
我看向門店窗台,就看到有很多的很色的蛇趴在上麵,每一條蛇都是黑色的,相互糾纏在一起,不過全都已經死了,鮮血順著窗台流淌下去,黑紅色的血液把白色的牆壁染得格外恐怖。
陰蛇。
看到這些蛇,我心裏就是一顫,在大柳樹村的孤山上,我就遇到過陰蛇,差點被陰蛇咬死。
陰蛇帶有屍毒,是吃屍體生存的,一般都是在亂墳崗那些地方出現,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他們為什麼會死在聚善堂的窗台上?最恐怖的是它們的蛇口都咬在自己的七寸上,明顯是自己咬死自己的。
陰蛇自殺,讓人感覺無比的詭異。
我向著店裏看了過去,發現坐在櫃台後麵的那個‘我’消失了,他去哪裏了?
我沒有再看陰蛇,膽戰心驚的走進了聚善堂,一股陰冷的氣息湧了過來,讓我感覺全身發寒,現在是夏天,又是白天,怎麼會這麼冷?
林初玉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臉上滿是驚恐,眼睛睜的很大左右看著,我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心裏一直在想著剛才的那個‘我’去哪了。
一步步的走到了櫃台後麵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更沒有找到剛才那個看店的‘我’,可我的嘴裏已經吐寒氣了,這地方怎麼這麼冷,外麵明明是大晴天啊。
就在我向窗外看的時候,突然看到櫃台旁邊的窗戶上趴著一排的陰蛇,那些陰蛇上半截身體立著,張著大嘴貼在玻璃上,吐著蛇信子,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這些陰蛇不是死了嗎?
就在這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唔呱唔呱唔呱的聲音傳來,順著玻璃看過去,有上百隻烏鴉在天空中飛旋著,發出難聽的叫聲,讓人心裏不自覺的發慌。
彭。
玻璃被一隻烏鴉狠狠地撞在上麵,獻血在玻璃上噴濺開,烏鴉順著玻璃慢慢的滑了下去,就這麼撞死在我的眼前,可就是死了它的眼睛還是僅僅的盯著我。
彭,彭。
一隻烏鴉撞死,接著又有兩隻烏鴉撞在了玻璃上,飛濺的獻血沾滿了整個玻璃,隨後天上的烏鴉開始不斷的撞過來。
彭彭彭彭彭。
整個窗戶都在顫抖,我站在玻璃這邊額頭上都是冷汗,怕著玻璃突然碎了那些烏鴉撞在我的身上,那些在窗台上扭曲著蛇頭,蛇信子不斷的吐著,用腦袋不斷的撞擊著玻璃,也想要衝進來,可很快就撞得腦袋碎裂死在了窗台上。
隨著烏鴉和陰蛇一個個死掉,整個玻璃都變成了血紅色,我看向外麵都是一片血色,就像是站在鬼域裏,身上也是冷的不行,心裏滿是恐懼。
就在這時候,林初玉驚叫了一聲,隨後擺在店裏的紙人都被她撞到了,林初玉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我連忙擺手,知道她是被那些烏鴉和陰蛇嚇壞了,不自覺的向後退才把紙人撞到的。
“這些紙人怎麼把過道都擋住了?”
聚善堂裏的紙人雖然擺了很多,可卻沒有堵住通往倉庫的過道,可從倒地的紙人來看,分明是吧過道堵住了,難道這兩天有人動過這些紙人嗎?
這讓我想起了剛才看店的那個‘我’。
“陽陽,你看那是什麼?”
林初玉指著倒在地上的紙人後麵,我立刻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人趴在地上,最主要的是那身衣服和我的一樣。
這個就是看店的那個家夥。
我幾步衝了過去,然後用力把他翻了過來。
黑色的眼睛很大,兩腮畫著紅色的大大的紅色,嘴唇是血紅色的,帶著詭異的笑容,這是一個紙人,最要命的是這紙人的臉和我的很像,並不是那種圖畫的像,而是一種神似,讓人一看到就感覺他就是我。
“你回來了。咯咯咯。”
紙人被我反過來,一雙向前的眼球竟然轉了過來,緊緊的盯在了我的身上,嘴裏竟然說出了話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