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敏潔剛剛說完,沈青霞已經跳了過來,手裏拿著紅繩對著她繞了三圈,可孫敏潔根本沒有看身上的紅線,而是直直的盯著我
我微微搖了搖頭,“並不是你剛才看我的表情讓我識破你的。”
“那又是什麼地方讓你發現了我是紙人的。”
我抬手指了指輸液瓶,“你看看你的手,雖然插著輸液管可是卻沒有一滴藥液流進你的身體,如果你不是一個紙人,就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有陰氣的,而你身上卻沒有,說明你就是個回陽紙人。”
我手裏拿著真火符,向著她的額頭按了上去,可是讓我驚訝的是真火符竟然沒有引動,說明她根本沒有陰氣,“這,是怎麼回事?”
真火符拿在了手裏,我一下跳下了病床,全身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回陽紙人,沈青霞把槍拔了出來,而病床上的回陽紙人卻還是含笑坐在床上,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
“你們不用緊張,我根本沒有威脅的,因為我是個易容紙人。”
“易容紙人?”
我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紙人,這個紙人和孫敏潔幾乎一模一樣,有溫度有脈搏,如果不是輸液這裏出了瑕疵,我都不敢肯定她是紙人。
易容紙人點了頭,伸手把頭套摘了下來,露出了光禿禿的腦殼,我發現在她的頭上有一個十多公分的口子,被一張符紙貼著,她指著頭上的口子說道:“沒錯,就是易容之人,是專門用來冒充別人的紙人,我實際上隻是個活人點陰紙人,並不是什麼回陽紙人。”
“那你怎麼能做到把陰氣全部封鎖起來的,還有你身上的溫度和脈搏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是易容紙人最殘忍的地方了,實際上易容紙人的原理很簡單,隻是個套娃而已,”易容紙人臉上帶著笑容,眼神還是很明亮,看上去很清新的樣子,可實際上卻在敘述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為她的臉是被紮紙匠定格了,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來。
“套娃?”
易容紙人拿起了手裏的刀子,慢慢的劃開了肚子,“我被紮紙匠做成了一個小一號的紙人,然後放進了一個正常人大小的紙人裏麵,在中間全都放上了朱砂,朱砂屬陽,可以抵消我身上的陰氣,”說話的時候,易容紙人劃開了手腕,就看到在手腕上有一個水管,“我在裏麵控製著外麵紙人的動作,同時擠壓裏麵的水袋產生脈搏。”
“那你身上的溫度,”我說完就立刻停了下來,然後繼續說道;“我明白了,朱砂會不斷的消耗你的陰氣,這樣就能產生一些熱量,這就是易容紙人的體溫。”
“你說的對,你很聰明。”易容紙人割開了紙皮,朱砂流的滿床都是,黑煙像是煙囪一樣冒了出來,裏麵的紙人已經全身焦黑,像是火炭一樣,陰氣也已經十分微弱了,作為一個陰物卻被朱砂整個包裹了起來,難以想象是多麼痛苦。
“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告訴我孫敏潔在哪?”易容紙人是點陰之人被朱砂包裹,本身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說明做這個易容紙人的紮紙匠就在附近,而且她把易容紙人放在孫敏潔所在的病房裏,說明真正的孫敏潔是被那個紮紙匠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