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穿著黑色袍子的人,一個個麵容威儀,一幅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醒了嗎?”聲音,毫不客氣。
慕風坐在椅子上,慵懶地支著腦袋,“醒沒醒,你們自己沒長眼睛麼?”
“剛來時候,我們明明聽到了屋裏有對話的聲音。”
“我又不是第一次自言自語了,你們還不習慣?”慕風聲音慵懶,“這個人你們不用管了,交給我好了,需要做什麼,我親自教他。”
“如果他不懂規矩呢?”
“你們可以罰我。”慕風聲音輕輕的。
“他醒了之後,如果沒到吃飯時間,就帶他去做體能訓練!”對方嚴厲地說著,“你也要去!”
慕風點頭。
之後,對方走了出去。
一直聽到腳步聲遠去,司閱才睜開眼睛,坐在床邊,“他們是誰?”
“是管你的人,如果看到你偷懶,他們會懲罰你的,所以以後見到穿黑色衣服的人,就躲他們遠遠的,記住了麼?”
“哦!”司閱點點頭,“所以我們穿白衣服,他們穿黑色的衣服,是為了區別身份?”司閱眨著一雙天真的眼睛問。
“你可以這麼認為。”慕風覺得,說太深奧,他也聽不懂。
“這裏果然是地獄!”司閱肯定地說著。
“哦?”慕風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你還沒感受,就已經知道了?”
“我們跟他們,加在一起就是黑白無常嘛,這麼多無常在走來走去的,不是地獄是什麼?”
慕風看著樂觀的他,搖頭,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真的是在地獄了,是吧?
慕風走過去,躺在司閱的床上,慵懶地閉著眼睛,“還能睡麼?”
“能!”司閱回答得很肯定。
“能睡就睡吧,晚上我帶你去吃飯,明天估計你就逃不開培訓了,除非你能睡一輩子。”
司閱不想訓練,“訓練……很苦嗎?”
“不算苦,但一身的臭汗,我不喜歡。”慕風輕輕地說著,聲音似乎比他的頭發還要柔軟。
司閱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手立刻去摸摸脖頸,發現項鏈還在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丟,不然他肯定要哭的。
這個項鏈,是安立夏送給他的,他很喜歡。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送他禮物,但每次不管她送什麼,他都非常的喜歡。
她送給他麵膜,他就每天都用,她送的麵霜,他每天都抹,她送的書,就算看不懂他也會每一頁都翻看一下。
這個項鏈,他當然也會每天都戴著的。
安立夏送的禮物,慕如琛也格外的珍惜。
今天出去戴了一天,夜晚回來時候,慕如琛在用手帕認真地擦拭著,擦完,認真地放在盒子裏,好端端放在床頭。
安立夏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慕如琛,你在做什麼?”安立夏看著那個盒子。
“把手表摘下來,”慕如琛躺在床上,“不然一會兒會傷到你。”
手腕上帶著手表,萬一蹭到了她的肌膚怎麼辦?
安立夏窘,“你也太小心了吧?”
“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當然要好好的對待了。”慕如琛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