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敢承認自己的身份,終於敢用慕若垣的名字回到慕家,這一切,都是曾經慕若垣一度渴望的,現在突然得到了,他反而有些誠惶誠恐,總覺得,這是天上的恩賜。
“阿垣哥,你知道嗎?每年到了你生日的時候,媽咪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卻總是默默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小城仰頭看著慕若垣。
慕若垣看著安立夏,安立夏轉頭,默默地擦掉眼淚。
雖然小垣不是她生的,但是在安立夏的心裏,小垣就是她的親生兒子,跟甜甜和小城小頡一樣。
“阿垣哥,你的房間還一直保留著哦,裏麵有很多禮物呢!”小頡補充。
“我的房間……”慕若垣看了一眼甜甜,“我不是跟甜甜一個房間麼?”
家裏的房間很多,可是,他記得從小他就跟甜甜睡在同一張床上吧?
“姐姐的房間換了!”小城回答,“因為姐姐每次走進那個房間都會哭!”
“小城!”甜甜喊他,“你再說一些不該說的,我就對你下藥了!”
“如果是可以讓人變帥的藥物的話,可以呀!”
甜甜揉揉小城的腦袋,“你想太多了,你姐是醫生,不是神仙!”
小城嘟嘴。
“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小頡抬頭看向眾人,“出去吃飯之類的?”
“我們出去慶祝!”安立夏笑著,“叫上零一起!”
慕若垣點頭,“我去告訴他,我相信他一定會非常願意的。”
“小垣,”慕如琛突然開了口,“會喝酒麼?”
“胡鬧!”安立夏打斷了慕如琛,“小垣還是孩子!”
“媽咪,我已經成年了,”慕若垣看向慕如琛,“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但是也喝過的。”
慕若垣打電話給福山零,而零的回答是,告訴他地址,他等一下找他們去,現在暫時走不開。
因為家裏還有一個千白。
麻醉藥持續的時間很長,千白一直沉睡著,到快晚上的時候,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這裏,依舊是實驗室,而他依舊躺在這張床上,他清晰地記得,他是千白,如果不是被叔叔救下,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流浪人。
他更記得,自己答應要跟許遠換身體的,按理說,他應該不得己自己是誰,腦子裏應該是許遠的記憶才是,但是,他不記得許遠的任何事情。
所以是……手術失敗了?
千白立刻坐起身體,慌忙向四周看著,另外一張床上,空蕩蕩的。
許遠不在?
“你醒了?”福山零從外麵走了進來,身上依舊穿著白大褂,“如果身體沒有不舒服的話,你可以走了。”
“怎麼回事?”千白看向福山零,“你的手術呢?”
“停止了。”
“為什麼?”千白問,“許遠呢?”
“他叫慕若垣,不叫許遠,在手術開始之前,他被他的家人帶走了。”福山零說得很幹脆。
“家人?”
“就是甜甜的父母,”福山零一邊脫掉身上的白大褂,一邊說著,“小垣是甜甜父母的養子,現在,他們一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