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空白，遙遙無期的等待。
真神奇，為什麼一個人會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去等待一個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了的人。
蔣夢認為她這次是殘敗，可悲的是，她連戰場都沒有資格上去。
不過，她確實應該離開，慶幸的是，那天在殺青宴上的一巴掌，她最終還是沒有打到慕晴空的臉上。
至於盛煜宸那一巴掌，就當是這麼多年給她的任性妄為一個交代。
再見吧。
她隻不過是見證了一場愛情罷了。
她應該感激他們，讓之前用物質來決定愛情的她，重新認識愛情，然後，向往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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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晴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跟豆豆說，也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豆豆。
可是卻無從開口。
豆豆從咖啡廳的沙發上跳下來，然後鑽進了慕初晴的懷裏，小腦袋撲到慕初晴的懷裏，緊緊摟著她的腰。
“媽咪……”
“……恩。”
慕初晴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根本沒有想過，跟豆豆相認的過程，居然這麼的簡單。
“豆豆，怎麼會認出媽咪的呢？”明明她的臉已經變了，明明她在她的心裏，已經是個死人了。
“因為我知道媽咪一定舍不得豆豆和爸爸，你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豆豆說著，忽然從慕初晴的懷裏抬起頭來，仰頭看著慕初晴的臉。
慕初晴的眼睛有些閃躲，撇開眼睛，將臉微微側向了一邊。
“媽咪，你看豆豆變漂亮了嗎？”
慕初晴點點頭，“當然。”
豆豆咧開小嘴笑了笑，“媽咪也越來越漂亮了。”
“……”
慕初晴愣了愣，將豆豆用力攬進了懷裏。
喻楓說她的女兒聰明，懂事到讓人心疼。
是真的心疼。
這麼小的她，居然能夠察覺得到，她此刻的顧忌。
“豆豆，對不起。”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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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晴最後把一車的零食都放回了架子上，惹得豆豆一臉不高興。
“為什麼不買？”
“乖，吃零食不好！”
“可你之前不是已經選了好多嗎？”
“情況不一樣。”
“不要，我就要吃那個咯嘣脆！”
“油炸食品，吃了對身體不好！”
“不要不要，我就要吃，這本來就是給小孩子吃的。如果對身體不好，那為什麼還會擺出來呢，如果真的對身體不好，那些人豈不是都要被抓到警-察局？”
“……”慕初晴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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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居的書房。
“先生，蔣夢小姐，已經走了！”
“嗯。”
“小小姐，現在跟在慕小姐身邊。”
“嗯……恩？”
一直埋首文件中的盛煜宸，先是應了一聲，後來覺得不對，最後那句“恩”字語調微微上揚，感覺很不可思議。
“幾個人好像在超市碰了麵，幾個人小坐了一會兒，然後蔣夢小姐就離開了。”
盛煜宸放下手中的文件，“盛夏現在跟在她的身邊？”
“是的，盛夏小姐似乎很喜歡慕小姐，兩個人很親密。”
“……嗯。”
盛煜宸微蹙著眉，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