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臨歌還有趙光義的感情一路走來,福壽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不管是趙光義對舞臨歌的用心,還是舞臨歌對趙光義的用心,福壽都能感覺到他們是那樣的相愛,這次李芸惠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皇宮裏麵,若不是舞臨歌為了大局著想,李芸惠連想看見宮門的影子都不可能!芸惠姑娘確實是為了趙光義才死的,趙光義對芸惠姑娘有愧疚有憐惜是正常的,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趙光義還是揪住過去不肯忘懷,這樣不僅僅傷害了趙光義自己,更加傷害了趙光義身邊的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聽著福壽略顯抱怨的聲音,趙光義沒有再說話,他已經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現在反悔還管用嗎?嘉慶殿“小姐,這簡直是太好了,皇上這次對你這樣好,你以後一定就有希望了”紛兒站在李芸惠的身邊手舞足蹈的興奮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到底有什麼錯,完全沒有一點點愧疚,這樣的話語讓剛剛進來的知畫停住了腳步,眉頭緊皺的站在原地靜觀其變“紛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她都已經這樣了,你怎麼還想著這種事情?”李芸惠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鬟,心中完全不明白,那個原本已經熟悉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在李芸惠的記憶中,以前的紛兒是一個雖然有些任性但是還不至於這樣自私的人,她們主仆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紛兒是她的心腹自然最能明白她的感受。
紛兒平時做事雖然偶爾有些囂張沒有分寸,但是卻一直都安分守己,一心處處都為李芸惠著想,而且心地善良,可是這次因為李芸惠自己的緣故害的舞臨歌差點小產,還為以後的生活落下病根,這一點已經讓李芸惠非常的內疚,李芸惠怎麼也沒有想到,紛兒不但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反而這樣自私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更加沒為這件事情愧疚,竟然隻是一心想著這些榮華富貴的事情,她到底是怎麼了?“小姐,這件事情隻不過是意外,您幹嗎要放在心上,再說老爺說了根本就不用管皇後娘娘,我們隻要管好我們自己就好了”興奮異常的紛兒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麼的不恭敬,滿不在乎的反駁著李芸惠,心中想著李芸惠出嫁之前李處耘跟自己說的事情,李處耘當時跟她說,隻要她能好好的輔佐李芸惠在後宮站穩腳跟,得到皇帝的寵愛金錢的好處自然不缺她,就連她的家人還可以得到很好地安排,如果機會好說不定她也可以伺候皇上,到時候他就可以擺脫奴婢的身份,也可以做這個天下尊貴的女人了!“放肆!”一直躲在背後靜觀其變的知畫,聽到紛兒竟然這樣說話,火冒三丈的帶著身後的六個宮女衝了進來,一聲嗬斥頗具威嚴“你”紛兒入宮從未見過知畫,自然不清楚知畫的身份,看到知畫穿著五品女官的服裝衝了進來,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李芸惠看到知畫進來,雖然不清楚知畫到底是誰,但是卻臉色大變,因為剛剛紛兒的話他們自己聽著也就罷了,可是若是被另外一個人聽到,不但會被扣上衝撞當今皇後的大罪,最重要的是還會連累整個李家,因為這是李處耘吩咐的,若是仔細說那就是李處耘居心叵測妄想主導後宮!“大膽!這是尚功局崔尚功大人,小小宮女竟然不來跪拜?”站在知畫身後的琳琅,聽見竟然有人這樣議論舞臨歌,立刻火了說話也毫不留情麵“尚功大人”紛兒聽見來人竟然是舞臨歌的心腹崔知畫,嚇得立刻跪倒在地上默默無言了“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宮女給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關入天牢聽候發落”知畫冷冷的看著李芸惠,麵無表情的吩咐身後的人,早就在後麵摩拳擦掌的宮女們二話沒吩咐,拖起攤在地上的紛兒就走“等等”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李芸惠還是想要保護紛兒,所以趕快開口“婕妤,下官剛剛好像聽見這個宮女提到了娘娘的父親的名諱”知畫冷冷的看了李芸惠一眼,語氣平淡卻充滿威脅的說道,果然一句話就讓李芸惠徹底老實了。舞臨歌出事不高興的不僅僅是趙光義,更有知畫,這段時間知畫一直都忙著尚功局的事情,雖然知道李芸惠進宮,但是也知道這是舞臨歌的主意,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另外也是放心紅袖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隻是沒想到就是這樣的疏忽,竟然讓舞臨歌受到了傷害,知畫就不能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