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在監獄裏麵待了五年,早就和社會脫軌了。
現在聽到說要做體檢,頓時間緊張得不行,“我是不是得什麼病了?”
禁不住地,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去推了一下王芳,“是要做體檢好入職啊,這是規矩。”
“啊?還有這樣的規矩?”王芳傻眼了,囁嚅道,“我以前在外麵當洗腳妹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的。”
我朝著她翻了一個白眼,“你也知道是洗腳妹啊,不是什麼正式工作,現在你去了醫院當保潔工,是要拿五險一金的,人家當然要你的健康報告了啊。”
“原來是這樣,”王芳點頭,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江醫生你放心好了,我什麼病都沒有。”
“看你身體這麼好,我也覺得沒什麼問題,但是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走吧,我帶你去醫院。”江為止起身說道。
如果體檢報告沒有什麼問題的話,王芳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這的確是個好事情。
我就讓他們快去,我留在家裏麵做飯,晚上回來慶祝一下。
結果安安非要粘著江為止,我拗不過,隻能讓他也跟著一塊去了。
房子裏麵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坐了一會兒,我就去廚房裏麵切菜。
眼角的餘光便突然看見窗戶外麵的樓下站著一個人,身影和陸簡蒼有幾分相似。
就這麼一眼,我便一下子慌得切到了手,頓時間鮮血四流。
我趕緊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麵去衝洗,又找了創口貼來,好一番忙活,才算是完事。
可再往外麵看的時候,才發現那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隻是因為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身形和陸簡蒼有點相似,我就慌成了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了?
分明我和陸簡蒼再也沒有關係了,可為什麼還這樣杯弓蛇影,慌張成這樣。
是害怕嗎?
我仔細的想想,其實不是。
剛才誤以為是陸簡蒼的時候,我心裏麵一點都沒有慌張,反而之,居然有一點的意外和驚喜。
也就是那一點的驚喜,讓菜刀脫了手,傷到了我。
不管我怎麼否認,我的心都在告訴我,我對陸簡蒼還是在乎著的。
真沒誌氣、
當年陸簡蒼把我傷成那個樣子,我卻還是這副模樣,不爭氣的愛著他。
有些泄氣的,我看著手上的傷口,傷口不算是太深,裹了一片創口貼就止住血了。
這創口貼是安安的,上麵有著圖案,花花紫紫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想起了那天陸簡蒼在我的門前,為了挽留我,所以手被夾住的事情。
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痊愈了嗎?
想著想著,我又搖頭,將這些想法全部摒除出去、
甚至在心裏麵警告著自己,好端端的想這麼多幹什麼,以後我的生命中都不會再有陸簡蒼了,我應該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就把他有關他的一切都忘記。
再也不要想起來最好。
有關陸簡蒼的篇章,早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