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蕭乾坤狠狠的杵了一下拐杖,滿眼的陰沉,“她媽當年奪走了我的一個兒子,如今,我就要讓顧以母債女償!補一個孫子給我!”
饒是方芳在蕭家已經幾十年了,此刻看見蕭乾坤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敢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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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秦淵開著車,後視鏡裏,顧以貼著車門坐著,隻占據了一小塊的位置。
秦淵忽然想起來,以前不知道在哪裏看過一句話,一個人總喜歡把自己處於四麵都有靠著的東西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十分沒安全感。
秦淵張了張口,不由的說道,“少奶奶,其實少爺,還是很關心你的。”
顧以轉過頭,愣怔的模樣有些呆滯。
“你出去後,少爺就讓我去找你了,隻是慢了一步,現在少爺做這樣的決定,也是因為怕你在家裏受氣,才決定搬出來住的。”
顧以聞言,輕笑了一下,“沒邊的事,你到時說的一派正經。”
秦淵抿了抿唇,“我從小就跟少爺一起長大的,若說最了解他的人,我也算的上一個,其實少爺心性並不壞,他以前也沒這麼暴躁,隻是一個人昏迷了三年,有些怨氣,還是需要少奶奶多包涵。”
說道最後,聽起來這都變成顧以自找的了,顧以點了點頭,沒說話了。
秦淵似乎也感覺自己的話說的不對,可看著顧以閉上了眼,他也沒再說話。
下午,蕭景跟顧以的東西,全部都搬到了公寓裏。
小魚本來想留下了幫忙,可蕭家管家蕭守義在一邊催促,她隻能抱歉的看了顧以,跟著離開了。
蕭景是大爺,哪裏能動手?顧以隻能自己收拾。
等收拾好東西,顧以累的像條狗,時間也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顧以倒了一杯水,坐到了沙發上,白皙的額頭上,凝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剛喝了一口水,手機就響了起來,顧以拿過來,點開短信,手裏的水灑了。
同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三條的短信給她,時間都相隔了一個小時。
【顧以,我是季列晨,這是我在國內的號碼。】
【在忙?那打擾你了,想告訴你,下周三的同學會,在希爾頓酒店,你到時候有時間來嗎?】
【顧以,收到的話,請回複一個消息。】
顧以愣神了很久,才眨動著眼眸,點開了回複消息的界麵,可她打了又刪,不確定到底回複去還是不去,可她真的很想季列晨,哪怕是在他宣布新娘不是她的時候,她也想去看看他。
但是季列晨,真的想見她嗎……
“都想的魂不守舍了,還裝什麼矜持?”蕭景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顧以嚇了一條,編好的短信就這麼被發了出去。
【謝謝,我會準時到場的。】
顧以看著無法撤回的消息,轉頭怒瞪著蕭景,“蕭景,你是野人嗎?不聲不響嚇人就算了,還偷看別人的隱私?”
蕭景直起身,臉色陰沉的嚇人,“我嚇著你了?偷看你了?是你看老情人看的太入迷,沒聽到動靜吧?顧以,你也是夠厲害的啊,在長輩麵前裝的小媳婦的模樣,轉過身對著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露出真麵目?”
顧以愣了一下,嗬笑了起來,“你全家都有監視病是不是?你媽監視我在外麵,你監視我在家裏?你的病看來是遺傳的啊!”
蕭景額頭青筋暴起,“你自己水性楊花,怪的別人說你?行的端做得正,你怕什麼別人說?怎麼?你老情人約你見麵,是合同沒簽成心慌了?找你去商量怎麼從我公司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