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你還真敢!
顧以感覺一片黑影籠罩著自己,耳邊還有陣風帶起了她耳邊的頭發,手臂一痛,顧以整個人被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她轉過頭,看見了消失了一天的蕭景。
“你怎麼在這?”顧以是真的詫異。
蕭景臉色陰沉的滴水,似笑非笑的問,“我打擾到顧總的好事了?”
聽他這聲音,顧以就知道他想的什麼,盛夏還在,顧以隻能好言解釋,“我跟盛總在洽談合作的事。”
蕭景嗤笑,“顧總真是個好員工啊,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我該給顧總發個好員工的獎才對,不然怎麼對得起顧總這麼努力的工作?你說是不是?”
顧以一夜沒睡,本來就心情煩躁,現在聽著蕭景意有所指的話,她忍不住也冷笑的回敬回去,“這不是應該的麼,蕭總人忙事多,我能搞定的事,自然不勞煩蕭總了,不然打擾了蕭總的春宵一刻,那不是罪過了!”
蕭景盯著顧以,忽然就笑了,他湊近顧以的耳邊,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諷笑道,“你這是在怪我沒滿足你?所以你才出來找刺激了?顧以,你就這麼一刻都離不開男人嗎?但他那副娘娘腔的樣子,他能滿足你YD的身體?”
這話像是一把鈍刀,緩緩又用力插在了顧以的心髒上。
自從搬出來之後,她跟蕭景關係有所緩和,蕭景還是會跟她吵架,可這些話,從未在說過,不但如此,蕭景還幾次站在她這邊幫她,顧以天真的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有所改變了……
可現在,錯的人明明是他,明明是他拋下自己先跟別的女人去快活了,卻一句道歉解釋都沒有,反而翻過來咬了她一口……
顧以手心陷入了肉裏,唇邊的微笑慢慢蔓延,“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
她聲音不小,蕭景竟然一時間無法接她下麵的話了,畢竟盛夏還在這裏。
可偏偏別人還不懂得避嫌,非要往上湊。
“蕭總,我理解你誇獎員工的心情,不過總要讓她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吧。”盛夏笑的意味深長,晃了晃手裏的繃帶。
蕭景微愣,這才看向了顧以剛才伸出來的右手,她捏著拳頭,可指縫之前,已經有殷紅蔓延……
“你手怎麼了?”蕭景嘴比腦子更快了一步的脫口問道。
顧以衝他笑,“被狗咬了。”
這話前兩天蕭景還拿來對付顧以,沒想到現世報這麼快就來了,蕭景這才想起來,看見白若溪的時候,他似乎推了一下顧以……
蕭景一時間鬆開了抓著顧以的手,半斂的眸子遮住了些情緒。
等他終於想到要開口的時候,外麵卻傳來怯生生的一聲哭腔喊聲,“蕭景……”
蕭景倏的轉身,門口,一身地攤貨衣服的白若溪被侍者攔了下來,對方的態度不好,把她給嚇著了,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惶恐的看向蕭景。
蕭景二話不說,大步的走了過去,往常走路都要顧及小心的雙腿,現在簡直是健步如飛。
剛才對顧以粗魯的拖拽,此刻對著別人,變成了摟抱的細致。
他不可能喜歡你這句話,現實體會到,遠遠比說出來更具殺傷力。
那邊,侍者道歉之後被蕭景一個眼神震懾的臉色發白的急忙退下,蕭景摟著白若溪說了什麼,白若溪點點頭,緊緊的貼著他的手臂,蕭景帶著她往外走去。
沒走兩步,蕭景又頓了腳步,轉頭往這邊看來。
隔得很遠,可顧以還是讀懂了他眼裏的警告,不過,顧以更看的清楚的,是他懷中女人的神色,戒備,好奇,還有她無時無刻不從葉雙雙眼神裏感受到的深深敵意。
“顧以。”盛夏笑著看向她,“繼續?”
若是顧以現在還看不懂盛夏這是故意的話,她就是智商有問題了,剛才本來聊的是正經話題,盛夏卻忽然把她的手給拉了過去,她都來不及反應……
“不用了,沒多大點傷口,我們繼續。”
若是連這口氣都忍不下去,這點戲都做不了,顧以根本不能走到今天這步,所以她笑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盛夏依舊是那副慵懶又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十足十霸道。
“臨城兩大商業傳說,蕭家的公子蕭景,老實說真是讓我挺失望的,他那樣的人,配不上你,所以我決定,要挖他的牆角,不管你跟他,有沒有結婚,我挖定了。”
顧以:……我要是信你我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