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誠跟別人是一家了,她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蕭乾坤橘皮一樣的手背,捏的皮都繃緊了。
顧以嗬笑繼續嘲諷道,“對了,您還有另一招,要把我送進監獄是不是?那我求您,趕緊把我送去吧,監獄都比你蕭家好,三年的時間,我在你蕭家是喝過一口熱湯,還是吃過一口熱飯?你們家蕭景矜貴,你家蕭景是人養的,我就不是娘生的?”
“你媽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可惜她死早了!不然老子一樣拔掉她的皮!”
蕭乾坤被氣的急了,大聲的怒罵道,伴隨著怒罵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脆響,蕭景瞳孔一縮,猛的推開了門。
顧以的腳邊,一個水晶擺件碎成了還快,她半彎著腰,一手捂在額頭,鮮紅的血液從她指縫中緩緩蔓延出來,迅速的彙聚成小溪,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蕭乾坤站在紅木桌後麵,似乎沒想到蕭景會忽然進來,眼神頓了一瞬,又理直氣壯的瞪著顧以。
蕭景看著那攤迅速變成一小灘的紅色,心裏莫名一沉。
顧以有的地方真的不像女人,又或者說被逼的不像女人,這麼重的水晶雕像砸在頭上,她竟然隻是彎腰緩衝了暈眩,接著就很快的直起了身。
頭上的傷口猙獰著,一抬頭,她半張臉都被染紅了,更襯的另外半張臉是慘白無血色。
蕭景臉色冰冷,大步上前,伸過去扶她的手被顧以猛的揮開,動作過大,顧以整個人都往後倉促了兩步才站穩。
可顧以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蕭乾坤,然後看著蕭景,吐出一個字,“滾。”
這個字的殺傷力,比以往嬉笑怒罵的所有來的更重,可蕭景心裏,卻沒有半點怒氣,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顧以。
血流的顧以左邊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顧以卻狠狠的抹了一把臉,整個人,瘋狂又陰冷。
“我顧以欠你們蕭家的,還清了,沒有下一次了!”
在戰場上殺過多少敵人的蕭乾坤,這一刻,深深的感到了顧以的決然跟殺意,可越是這樣,他心底就越是確認,不能讓顧以離開蕭家!
顧以不想跟他們多話,轉身沉重的挪著腳步,緩緩的往外走去。
每走兩步,她就身體一歪,往地上倒去。
蕭景身體比理智更快的上前,將人摟住了,看著顧以那張精致又毫無生氣的臉,蕭景倒是希望她現在能跳起來,跟他對著幹了。
可惜,顧以沒有,她兩隻手無力的垂在身側,蒼白的臉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
躲在外麵偷聽的蕭明珠跟方芳正要靠近書房,門就拉開了,蕭明珠湊的近,跟顧以血糊糊的臉來了正麵的接觸。
她怪叫一聲,張口就罵。
“顧以你這個賤人,裝死嚇人是不是,你怎麼不去死!”
蕭景正欲下樓的步子一頓,倏的轉過臉,狠戾的眼眸倏的看過來,蕭明珠更是委屈了,“哥你凶我幹嘛!她就是裝的,博同情,心機婊……”
“滾!”
蕭明珠渾身一顫,躲到了方芳的身後。
蕭景抱著顧以下樓,每一步都如同在膝蓋上狠狠的敲了一錘子,可他抱著顧以的手,平穩的沒有顛簸。
樓下傭人看到顧以這樣,都嚇得腿軟。
丁嬸還算沉穩,跑過來想幫忙,蕭景抬眼沉聲喝道,“愣著幹什麼!叫救護車啊!”
---
翌日
顧家,顧遠誠一大早就出了門,葉欣怡多番試探,得知他晚上才會回來的時候,她惦記的事情又湧上了心頭,顧遠誠沒走多久,她就摸進了顧遠誠的書房。
保險櫃麵前,葉欣怡心髒跳的很快,她拿出自己的粉撲,沾著蜜粉往保險櫃密碼數字上撲粉,自從那天看到親子鑒定之後,她就一直寢食難安,她必須確定到底是不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才好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顧遠誠大概是沒想到家裏還有人偷保險箱,所以他沒有清理過密碼數字,等指紋顯現出來,葉欣怡立即迫不及待的打開,拿出了裏麵那份親自報告鑒定。
隻是掃了一眼,葉欣怡心裏的大石,就落下了。
封麵上寫著的日期,是十年前的時間……
葉欣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費她這麼大的力氣了,正欲扔回去,她又猛的頓住了。
十年前?
十年前顧遠誠做什麼親子鑒定?做跟誰的親子鑒定?
落下的心髒又狂跳了起來,葉欣怡為自己的猜測激動不已,她翻過檔案袋,紅蠟密封的口竟然沒開過,顧遠誠竟然十年都沒有開過這份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