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蓉聞言,麵色越發嘲諷,她看物件一樣的從上往下把安晚打量了一遍,不屑跟她說話一樣的,轉身離開,負責人在後麵低頭哈腰的恭送,安晚狠狠的扯了一把自己的衣服,大步往後台走去。
換好衣服,從工作的地方出來,安晚直接把不斷響起的手機關機了,她直接開車回了家,把珍藏的紅酒拿出來,一口氣喝了半瓶。
顧以等她平靜了點,才問,“你跟薛玉蓉有什麼過節?”
安晚抓著瓶子的手一頓,麵色陰鬱難看,半天才撇開眼神,硬邦邦的說,“沒什麼過節,鬼知道她為什麼看我不順眼。”
顧以看得出她沒說實話,也沒追究,隻是她心裏,卻模糊的想著,薛玉蓉是溫寧釘板上的未婚妻,如果她們之間一定要有什麼交集的話,那肯定就是因為溫寧,可溫寧跟安晚……
顧以實在想不通,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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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省
溫寧站在特殊病房裏,看著卷縮在角落,抱著個枕頭輕輕搖晃著蕭玲,心情是無比的陰鬱,可麵上,他還是保持著笑容,怕露出半點情緒,蕭玲會被嚇得魂不守舍。
他緩緩的挪動著步子,靠近,蕭玲察覺之後,往角落裏緊緊的貼著,抱著枕頭的手緊張的發白。
溫寧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溫和,語調也放的很緩,“玲玲,我是寧寧啊,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因為比我大三歲,老是喊我寧寧,說我是你的弟弟來著。”
蕭玲眼神有些渙散,那是因為她腦子不清楚,想什麼事,都想不起來。
溫寧見她沒有第一時間尖叫,受到了些鼓勵,更加小心翼翼的說,“小時候我很瘦,老是被別人欺負,你都會站出來保護我的,你很會做點心,每次都會給我多準備些點心,我最喜歡吃綠豆糕,你,記得嗎?”
不知道這句話是那句話觸動了蕭玲,她目光遲疑又小心的看向了溫寧,張了張嘴,她說起話來,像是剛學說話的孩子,“綠,綠豆,糕。”
溫寧大喜,連連點頭,“綠豆糕,你做的最好的就是綠豆糕,你還會做很多,紅豆的,芝麻的,還有核桃的。”
蕭玲眼睛睜的更大了,嘴裏牙牙學語的重複著溫寧的話。
溫寧心髒疼的發緊,見狀不禁有些的激動的想去抓住她的手,隻是他的舉動剛伸一點點,蕭玲就瞳孔一縮,猛的轉身把枕頭貼抱了回去,用背對著溫寧,驚恐的大叫,“不要,孩子,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溫寧腦子嗡的一聲,眼眶瞬間血紅的看向了那個枕頭,這些天來他是有些懷疑,可心中所想應驗了,帶給他的,確實如遭雷擊一般的衝擊。
韓城從外麵跑進來,給蕭玲打了鎮定劑,溫寧站起身,木然的走出了病房。
片刻,韓城把昏睡過去的蕭玲抱到了床上,才走了出來,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說,“不能等她平靜在帶她回去了,給她注射鎮定劑吧,如果她對這個地方熟悉了,換個地方之後,反而會加重病情。”
原本蕭玲的身體就很虛弱,注射過多的鎮定劑對她更是雪上加霜,才決定等她好點再哄她到臨城的,可現在看來,蕭玲的精神狀況,長期處在境界的情況下,短時間是不可能鬆懈的了。
韓城說了半天,才發現溫寧沒回話,他抬頭,入目的是溫寧血紅的雙眼。
“那個男人是誰!”
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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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坤約顧以見麵的時間,在蕭景等人回來的前一天,顧以本來不想見他,可這三年來蕭乾坤的態度,讓她不得不去跗麵,誰知道,顧遠誠會在後麵做出什麼事來。
蕭乾坤還是十分的有雅興,約在了臨城一間有名的茶館裏麵,顧以來的時候,他正在泡茶,動作倒是行雲流水,若換做別人,顧以倒是有幾分欣賞的心情。
蕭乾坤眼角瞥見顧以來了,也半點不抬頭,衝泡好茶,也隻倒了自己的那份。
這麼不客氣,顧以也沒有客氣的心裏,站著問,“蕭老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蕭乾坤緩緩的品著茶,態度高高在上。
顧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蕭乾坤眼神一厲,沉聲道,“顧以,你的家教就是這樣的。”
不提林菀還好,提到林菀顧以的火氣就上來了,轉臉似笑非笑的說,“蕭老先生不知道我媽死的早?哦,不對,應該說,為老不尊,你憑什麼跟我談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