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時順眼太多了。
蕭景喉嚨有些發緊,滾動了一下,他才挪開視線說,“沒什麼。”
顧以:……
“沒什麼事了嗎?”
顧以看著蕭景撇開的臉,輪角分明的側臉比正臉還要好看,每個線條,都讓人忍不住的愛慕,可就是,他性格實在太不討喜了!
“有。”顧以忽然正色了聲音。
蕭景倒是被她這個正經的聲音震懾住了,轉頭看著她,顧以似乎也有些緊張,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有些局促不安,她粉色的唇張了張,卻半天才溢出一句話,“你跟葉欣怡的緋聞,是想保護我嗎?”
顧以直視著他的眼睛,蕭景有些難堪的挪開,還有手捂了一下嘴,“不是……”
不是才怪,不是你心虛什麼?
糟心了一天的心情在這一刻瞬間被灌了蜜,甜的顧以腦子發昏,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墊著腳尖,抱住了蕭景。
蕭景的身軀僵硬了一瞬,隨即……更僵硬了,顧以有所察覺,甜味稍散,她想,蕭景畢竟還喜歡著白若溪啊,自己這樣,他一定覺得很惡心吧,可是……
“謝謝你,蕭景。”
說完,顧以鬆開了手,像是剛才的擁抱,隻是為了單純的感謝而已。
蕭景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相對無言,顧以抓了抓後腦勺,尷尬道,“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嗯。”
……“那我走了。”
“嗯。”
顧以欲言又止的看著蕭景,最終在他的沉默下轉身離開,比起剛才下來時候的健步如飛,此刻,步子似乎灌鉛了一樣,沉重的不行。
“顧以。”
蕭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以倏的回頭,蕭景站在路燈下,燈光將他的身形拉的更頎長了,遠遠的看著,顧以忽然腦子裏忽然冒出了那句,陌上公子如玉的詩句……
蕭景筆直的站在路燈下,隔得太遠,顧以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見他問,“你母親的事,確實如上麵訴說,是被我爺爺算計的,你……”
你什麼,蕭景沒說完,隻是顧以明白他想說什麼。
顧以笑了笑,“放心,我恩怨分明,不會遷怒到別人的。”
蕭景聞言,語調並沒有多放鬆,繼續問,“你會想給她報仇嗎?”
顧以一愣,隨即搖頭,蕭景直視著她,手指不自覺的彎曲著。
“我不知道。”
蕭景彎曲起來就要合攏的手指,驟然鬆開,他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好,我知道了,早點休息。”
顧以點頭,蕭景啟動車子,沒有停留的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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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的別墅內
曾經安晚來這裏,是以一個……服務者的身份,如今來,她變成了女傭,不過好在,她不用煮飯打掃衛生,她的工作,隻是陪著蕭玲而已,要真是煮飯什麼的,她還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下毒,把溫寧給毒死。
蕭玲已經睡了,安晚坐在客廳,溫寧洗完澡出來,頭上還濕漉漉的,安晚抬起眼,冷漠的看著他,“溫寧,你答應我的事,真的能做到嗎?”
溫寧腳步一頓,轉身倏的附身下來,雙手撐在沙發的兩邊扶手上,將安晚框在了其中。
安晚目光冷漠的直視,能看見他白的過分的胸膛,她想,溫寧確實有病,正常人,白不到這個程度。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但會幫那個列成風擺脫那天三個男人的報複,我還能給他安排一份貼麵的工作,讓他不用再去做服務員了。”
安晚手指發顫,咬著牙根抬眼冷笑,“你是想好好找個地方看著他,避免失去這個對付我的軟肋吧!”
溫寧並不否認,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安晚,“知道就好,所以,在玲麵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掂量著,不然,別怪我對你的那個小白臉不客氣,畢竟他打的那三個人不輕,他們隨時都能找借口,把他關進監獄一輩子。”
安晚小臉蒼白,目光是憎恨,是憤怒,可最終,都被她深深的吸一口氣,埋藏到了心裏。
受製於人,她沒什麼反抗的餘地,隻要有列成風的消息就好,隻要他,安好的就好。
安晚不想在多說,站起身,準備回樓上,卻被溫寧攔住。
“去哪?”
安晚轉眼,嘲諷笑道,“怎麼,我還要去住傭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