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心尖顫了一下,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卻比腦子更快行動,她雙手摟住了蕭景的肩膀,抬起頭親了上去。
這個舉動,讓蕭景的顧忌跟猶豫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下一秒,他就翻身壓在了顧以的身上,他修長的雙腿跪在她的腰側,唇齒糾纏,一手固定著她,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卡扣……
很快,房間裏的溫度,變得曖昧又熾熱,身心的結合,遠遠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
直到天黑下來,才在顧以受不了哭腔求饒中,漸漸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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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白若溪坐在病床上,那些本來就不嚴重的傷口,現在更是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護士走進來,眼神有些不耐煩,“我說這位病人,你已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能趕緊辦理出院手續嗎?”
靜坐如仕女的白若溪猛地回頭,變成了一張刻薄的晚娘臉,“老娘是沒給房錢嗎?給我滾!我不出院!”
護士被這麼一吼,不耐煩更是毫不遮掩了,“你以為這是酒店嗎?給房錢,你這是妨礙醫護工作,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說完,護士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甩上門走了。
白若溪拽著屁股下的被子,捏出了一朵百褶花,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打轉。
蕭景,為什麼不來看她?她出了這樣的事!蕭景竟然沒來安慰她,日夜陪著她!竟然連麵都沒露過!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她才是他心裏的白月光啊!
開門聲再次響起,白若溪轉頭叫罵道,“你個沒娘養的小賤蹄子,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方芳站在門口,聞言整個人先是一愣,隨即嘲諷不屑哼笑了一聲,白若溪是認識方芳的臉的,愣怔之後急忙換上了一幅麵孔,站起身手足無措的驚慌道,“對不起,我不是要罵你,是剛才,醫院裏的護士欺負我一個人……”
“別裝了,你是什麼貨色,我心裏清楚的很。”方芳真是想轉身就走,跟這種人說話都是侮辱了自己。
可想著蕭乾坤,她又硬生生的把這種惡心給壓了下去。
白若溪依舊一臉的無辜,眨著眼睛問,“您是?”
方芳不耐煩的道,“我來,是有個交易跟你做,你要是在裝下去,我就走了。”
白若溪呆呆的看了她兩眼,然後瞬間笑了,笑起來,“蕭景的母親方芳蕭夫人,紆尊降貴的再晚上來找我談交易,這自然是我的榮幸,進來坐。”
方芳看著這幅麵孔更是惡心的不行,拽緊了手才壓製住轉身的衝動,進來兩步,卻不屑入座,隻是看著白若溪說,“不用了,我說完就走,我的交易很簡單。”
她從手包裏抽出一張支票,“這裏是五百萬,隻要你去警局說,是蕭乾坤綁架你的就行,是不是很簡單?”
白若溪款步走過去,伸手去拿支票,方芳卻把手挪開了。
“你不說話,就想拿錢?”
白若溪翻了一個白眼,“難道你還要我跟你簽個合同不成?放心,我看他也不順眼,順手又有錢收的事情,我當然是會做。”
方芳臉色好看了些,把支票一鬆手丟到的地上,白若溪半點不介意的彎腰撿起來,還吹了吹灰塵,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口袋裏。
方芳覺得可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兒子?
“盡快辦,辦完之後,就離開臨城吧,別再出現臨城。”
方芳離開後,白若溪又把支票拿了出來,放在手上輕輕的掂量著,看著關閉的門,她哼笑了一聲。
什麼名門貴婦,養尊處優太久,腦子都被屎堵住了吧,離開蕭景?她為什麼要為了五百萬離開一個取之不盡的提款機?
蕭乾坤要對付的,而方芳,嗬嗬,現在不是把把柄送到自己手裏了嗎?有句話說的沒錯,金龜婿的最佳標準,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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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的機場內,從帝都到臨城的飛機,緩緩降落。
已經是深夜了,雖然臨城的天氣還算有些涼的,可對於從帝都而來的人來說,還是太熱了,一下飛機,就有人已經把外套脫下來搭在了手上。
貴賓通道的出口,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黑色的牛仔褲,再簡單不過的裝扮,在他身上,都顯得十分矜貴跟帥氣,旁邊的空姐不由得頻頻朝他拋過去眉眼,可有著一雙淩厲黑眸的男人卻像是個瞎子。
在這裏站了快半個小時了,都一眼都沒看過去。
很快,通道那邊走出來一行人,男人淩厲的黑眸,也隨即柔和了下來。
盛夏也遠遠的就看見了他,許久不見,嘴角不自覺的就翹了起來,可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遠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去攙扶著身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