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雙卻是平靜把他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小侄子,疼愛的不行,葉欣怡要不是清楚情況,都要懷疑這孩子是葉雙雙生的了。
葉雙雙把不哭鬧的孩子放回了保溫箱,轉眼看著葉欣怡滿臉的厭惡,淡淡的說,“姐,在外人麵前,你還是收斂你臉色好些,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葉欣怡翁合了一下嘴唇,那種毛骨悚然的冰冷感覺,又來了,她慌亂的移開視線,敷衍道,“我知道了。”
葉雙雙看了她一眼,緩緩做回沙發上,拿起書,接著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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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的郊區外,白若溪站在一個一頭紅毛的男人麵前,把裝著錢的信封遞了過去,紅毛接過來,拿出裏麵的錢,沾著唾沫數了起來。
白若溪移開視線,覺得惡心。
錢對數了,紅毛裝了回去,笑道,“你真要這麼做?那可是你老公。”
“我跟他又沒領證!”白若溪厭煩的說著,又叮囑道,“你能成功吧?”
紅毛擼了一把紅毛,“你放心,北岸看守所裏麵,都是我的人,保證讓他不能在出來了。”
白若溪點了點頭,默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讓他不能出來就好,也別太過分。”
說完,她半點都不想在這個髒亂的城中村多待,逃一樣跑了,紅毛看著她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什麼玩意,當了婊字還想立牌坊,黃蜂真是可憐啊,跟我鬥了半天,結果被自己媳婦收了人頭,真是,嘖嘖……”
紅毛搖頭晃腦的感歎著,拿著手裏的錢,尋思著今晚打電話叫哪個妞出來?看錢的女人,玩玩就好了,還結婚?黃蜂腦子確實也就隻有蜜蜂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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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
溫寧在家的時候,安晚的活動範圍,隻在自己的房內,這樣也挺好,自己也不想見到他那張死人臉。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秋日的雨,隔著窗戶,都有一陣涼意,安晚站在窗前,盯著落在窗戶上的雨滴出神,顧以,不知道找到列成風沒有。
安晚看著雨滴的眼神,變得沒有焦點。
讀書那會,總覺得牽個手就是天長地久了,她性子倔,什麼都不服,就服自己,列成風有的是會說,也許還沒畢業,兩人就要分手了,也許畢業了,也會分手,大學的畢業,就是分手季。
安晚自然是不同意的,她不止一次說,在一起就是一輩子,我們一定會結婚的。
列成風笑的肆意,說,【如果我們真的能走到結婚,那你的結婚戒指,一定由我親自給你做。】
如今,他會不會,也想起這句話,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悔不當初,厭惡惡心,還是……跟她一樣的懷念。
隔壁房間忽然傳來蕭玲驚恐的尖叫,安晚的思緒被拉回,第一反應是轉身跑過去,可走到門口,她又想起溫寧在……她實在不想看到溫寧的臉……
安晚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他這麼在乎蕭玲,不會有什麼事的……
可今天,情況似乎有點超出安晚的預料,蕭玲越叫越大聲,斷斷續續的,還傳來了溫寧的聲音,他似乎在咆哮,說著什麼,安晚聽不見,可那歇斯底裏的聲音,實在讓安晚聽得爽快。
“安,安,安安……”
蕭玲的尖叫變成了呼喚,一聲一聲的喊著安晚的名字,安晚站在門邊,咬著壓根,她巴不得溫寧被折磨,她一點都不想出去……
可是……
“啊!!!”
蕭玲忽然尖銳的叫聲,打斷了安晚的思緒,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拉開門,跑到了隔壁。
這個房間安晚有些了解,之前來過幾次溫寧的別墅,這個房間就一直鎖著,溫寧不許她靠近半步,之前她還以為裏麵放了什麼財寶或者見不得人的東西,如今她才知道,這是溫寧特意給蕭玲準備的。
溫寧從小就喜歡蕭玲,這棟別墅,就是他夢想中的婚房。
安晚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溫寧半跪在地上,捂著肚子,他穿著淺色的襯衫,現在小腹已經紅成了一片,蕭玲縮在角落,這段時間剛養出一點血色的臉,現在白的透明,她大大的眼睛滿是驚恐,顫抖的雙手握著一把剪刀。
顯然,溫寧的傷口就是蕭玲用剪刀刺傷的。
蕭玲看見了安晚,立即扔下了剪刀,像是找到家的孩子,連滾帶爬的往她這邊來,嘴裏還不斷的喊著安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