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的別墅裏
因為蕭玲的原因,家裏多請了兩個保姆,安晚回來的時候,兩人正在忙著做中飯。
“溫寧呢?”
摘菜的傭人停下手,說,“在樓上書房。”
安晚點了點頭,徑直走了上去,即使她背脊筆直,可還是感受到了兩個傭人猜疑又鄙夷的目光,溫寧在家裏毫不避諱跟她……她們都看在眼裏。
恐怕她們心裏,早就認定了自己是溫寧樣的金絲雀了吧。
去書房要經過蕭玲的房間,安晚還是關心蕭玲的,輕輕推開房門,看向屋內。
那天的事情蕭玲已經忘記了,可她對溫寧還是很抵觸,為此,溫寧這半個月,都沒進過房間。
紗窗打開著,雨後的臨城,格外的涼爽,蕭玲躺在搖椅上,身上蓋著個毯子,睡著了。
隻要不發瘋的時候,她是十分安靜的。
隨便的坐在那裏,就能讓人感受到寧靜,安晚有時候想,溫寧喜歡她,不是沒有道理的,蕭玲長得好看,加上那與世無爭的恬靜,對於他們這種家族永遠在勾心鬥角的人來說,是一塊瑰寶。
安晚拉上房門,走向了書房。
“進來。”
安晚放下欲敲門的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內,厚重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不透出半點光芒,這裏平時也是安晚的禁地,安晚對溫寧忽然叫她來這裏,還是有些愣怔的。
門忽然被人關上,光線徹底消失了,溫寧就在門口,一下圈住了安晚。
安晚渾身僵硬了一瞬,又放鬆了下來,自覺地去脫衣服。
她覺得跟溫寧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隻要做就好了。
可沒想到這次,溫寧壓住了她的手。
冰涼的手讓安晚打了一個寒顫,黑暗中,她看不見溫寧的臉,隻是勾著嘴角淡淡的問,“怎麼,今天還要來點新鮮的嗎?”
溫寧依舊不語,隻是略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了安晚的臉上。
他抓著安晚的手,緩緩顫抖了起來,安晚皺起眉,這樣的情況,讓她有些不安,“溫寧,你做什麼?”
“你為什麼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溫寧忽然開口,語調中的驚愕,憤怒,還夾帶著心痛,讓安晚整個人都懵了。
溫寧冰涼的手,抱住了安晚,將她按在懷中,一句又一句的質問,“你為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即使你恨我,可他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殺掉他,你為什麼要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扼殺了我的第一個孩子。”
情況有些失控了,安晚回過神來,想的第一個問題是,溫寧竟然這麼在乎自己的血脈?
她甚至忽略了,溫寧能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在她的手機裏裝了竊聽器。
“你……”安晚翁合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溫寧將她抱的很緊,並在不斷的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太混蛋了,才讓你沒有猶豫的打掉了他,安晚,對不起,不要在這樣了好嗎?”
安晚神情愣怔,想推開他,溫寧卻抱的她很緊,那種悲傷跟難過,幾乎讓安晚大腦的當機。
直到身上的衣服被解開,空調的涼度,才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的將溫寧推開。
“溫寧,你玩什麼把戲?”安晚手心裏出了一層薄汗,冷聲的質問。
她才不信溫寧這種人,會因為一個孩子而變成這樣,他一定有什麼陰謀,一定……
啪的一聲,燈忽然被打開,安晚的想法,也被瞬間掐斷。
溫寧就站在他麵前,蒼白的麵孔上,全是無盡的悲傷,一雙鳳眸,竟然有淚水在滑落……?
安晚驚了,不住的後退,後背卻抵在了門上,“你,你……”
溫寧上前一步,凝視著安晚,輕笑了一下,卻帶著一股子淒涼,“我不怪你,是我太渣了,可是安晚,你知道嗎?因為我的病,醫生說過,我也許,永遠都不會有孩子……”
安晚再次懵了,她雖然一直知道溫寧身體不是很好,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辛秘。
“你懷上的那個,是我第一個孩子,也許,也是最後一個孩子……”
安晚撇開了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神,自己當時打掉孩子的時候,何嚐不是如此的心痛,那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可她……
溫寧抬手,輕輕在安晚的臉上擦過,安晚渾身顫了一下,對方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了。
“安晚,我會補償的錯誤,我也求你,哪怕是可憐我也好,再給我生個孩子吧。”溫寧柔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
“不可能……”安晚飛快的拒絕。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願意,還是因為有些心慌意亂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