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一時間,有些語塞,也有些想笑。
自從顧以走了之後,半年的時間,被埋怨跟拌嘴指責這種事,他沒遇到過。
“飛機上穿的衣服我一直放在公司,前些日子,才被助理送去幹洗的。”
“那你為什麼要留著呢,直接扔了不就行了。”於菲菲嘟著嘴埋怨。
“我忘了。”
於菲菲被這一句話,打擊的半點信心都沒了,她又尷尬又氣憤,拿著包蹭的就站起身來,“你妹說錯了,你不是宅不懂跟女的相處,你根本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混蛋,一點都不會替女孩考慮的。”
蕭景:……
於菲菲走了兩步,又轉頭看著蕭景,“你怎麼不勸一下我。”
蕭景深沉的黑眸看過去,雖然還是平靜,卻多了一絲好笑。
於菲菲又轉頭坐了下來,“就算去相親看不中對方男的都要請吃頓飯呢,你請我吃飯,我要吃這裏最貴的,不然我多丟人!”
蕭景默了一瞬,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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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蓉跟溫寧的婚禮,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散場,本該溫寧跟薛玉蓉一起到酒店的總統房享受新婚之夜的,可溫寧卻婚禮一結束就要跑路。
薛玉蓉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把能砸的,都砸了一遍。
薛忠走進房間,臉色也十分不好。
“那個賤人呢。”
“被人救了……”
薛玉蓉猛轉過頭,站起身就是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你吃什麼的!對付一個女人,還是個懷孕的!你竟然讓她跑了!”
“是我的錯,我沒料到,會有人來截胡,在醫院的時候,被人救走了,但是小姐,這人知曉的行蹤,還跟在後麵,一定是熟人,會不會是溫先生……”
薛玉蓉刺紅著眼,氣的渾身顫抖,細想了一瞬,卻還是搖頭,“不是他。”
之前溫寧在婚禮上的表現,他是不知道的,但是,是誰告訴他的?
“薛洋!”
薛忠很意外,“他竟然敢?”
薛玉蓉憤恨的坐在沙發上,連聲冷笑。
“這半年來,他倒是收斂了很多,上次廢了他一雙手,倒是讓他長了腦子了!”薛玉蓉氣的肝疼。
薛忠想了想,似乎真的是這樣,這半年,薛洋倒是真的沉穩了,一直卑微做小,不敢頂撞薛玉蓉,不爭不搶,也不亂來了,在薛功勳眼裏,倒是真多得了幾分親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姐。”
能怎麼辦,人都不見了!
“薛洋當時被打斷雙手,那個女人也難辭其咎,現在那個女人落在薛洋手裏,不必在我手裏好受!”薛玉蓉勝算在握,隻可惜她不能看到那個女人的慘狀了!
“但是這件事不要告訴溫寧。”
薛忠不解,“為什麼,這樣的話,能讓溫寧跟薛洋對上啊。”
薛玉蓉手指陷入了手心,她看著這奢華卻空檔的套房,心裏恨的滴血!
溫寧敢為了這個女人讓她丟人!她就要讓溫寧一輩子都被她捏在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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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的渡口,一艘快艇中。
安晚猛的睜開眼,從床上一躍而起,牽動到肚子,安晚疼的臉都白了,她急忙捂住肚子,摸著供起的腹部,一股難言的安心跟辛酸,讓她眼睛蒙上了水汽。
門被人推開,安晚警覺的看向來人,戒備在四目相對的一刻,化成了驚愕跟不敢置信。
“你怎麼會在這!”D
安晚的聲音幾乎破音,帶著尖銳跟害怕,長相漂亮的過分的男人眼眸稍暗,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安晚臉色蒼白,退無可退的貼在身後的牆壁上,如臨大敵。
“我要是想害你,就不會冒著危險去救你。”列成風冷笑一聲,聲音有些自嘲。
安晚不信他,曾經也許她滿心的喜歡這個男人,可現在,她對他的,隻有恨意跟恐懼。
見她實在害怕,列成風沒有再上前,隻是不遠不近的站在床前,眼睛盯著她的肚子。
安晚扯過棉被遮住自己的肚子,鎮定著聲音問,“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到,你竟然真會懷上他的孩子。”列成風眼神有些怨恨,說的咬牙切齒。
安晚沒說話,隻是渾身繃的很緊,一雙手白的不見血色,卻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肚子,這模樣,列成風心頭一股火氣越燒越旺,忍不住再次譏諷道,“我真是沒想到,你是這種賤骨頭,不惜做溫寧這個有婦之夫的小三。”
本已不再喜歡,可聽到這種話,安晚心尖,難免都是泛著疼痛的。
“我做什麼,輪得到你來管麼,最少他比你好!不會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