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還在天馬行空的想著,說,“他叫想想是嗎?跟我的名字好相似啊,蕭叔叔,你下次帶我,去找他玩好不好?”
蕭景沒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都不知道小家夥是如何討厭他了,還能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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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蓉從溫寧的別墅出來,上了車,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比的陰沉之中。
“小姐,你沒事吧。”坐在副駕駛的保鏢轉過頭來,一張俊美的近乎像女人的麵孔上,左邊的額頭,斜著到右邊的下巴,卻有一道十分猙獰的傷口,生生破壞了他臉上的美感。
“送我去酒吧。”薛玉蓉低著頭冷聲吩咐。
男人俊朗的眉頭皺了起來,“您不是要備孕嗎?去酒吧,不太合適……”
“我讓你去就去!這麼多話幹什麼!”
薛玉蓉尖叫著撲過來,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男人臉上,男人臉都被打的側過去了,卻沒生氣,更沒責備,讓司機開車之後,他從小冰箱裏拿出冰塊,輕輕的放在了薛玉蓉的手上。
薛玉蓉被凍的一個機靈,稍稍的收了一下手,卻被對方強硬的拽住。
“這麼大的力,小姐你手會受不了的,冷敷一下不會紅腫。”
薛玉蓉緊緊的抿著唇,死死的盯著對方那張被破壞美感的臉,這張臉,也曾經是在酒吧為了救她,被劃傷的,可這人,卻從未怨恨過……
“行風,你怎麼就不會發脾氣呢?”她木訥的喃喃問道。
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個溫和又謙卑的笑意,“您是小姐,我隻是下人,怎麼能跟您發脾氣呢。”
薛玉蓉愣怔了一秒,隨即嗬嗬的笑了起來,笑的嘲諷又心寒。
是啊,她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如今卻跟自己的丈夫求一個孩子都求不來!她真是窩囊又可愛!她在他麵前已經這麼卑微了,他竟然都不知道憐惜!她為什麼要作踐自己!
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溫寧不給她!還有大把的男人!她為了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絕對不能,連薛家都失去。
薛玉蓉反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對方錯愕的抬起頭。
“你也辛苦了,一會陪我一起喝點吧。”
男人惶恐的收回手,蠕動著嘴唇,似乎想拒絕,可稍稍的掙紮之後,他又點了頭,“聽小姐的吩咐。”
薛玉蓉靠回座椅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神情,卻依舊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而前座的男人,也緩緩的底下了頭,模似掙紮,卻是接著稍長的頭發,遮住了那雙冰冷又嘲諷的眼睛。
他舍棄了名字跟自尊,終於快要達到目的了。
薛家,他列成風!來討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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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墓地中,想想不在,顧以算是抽出時間來看自己的父母。
一別五年,墓碑上還是很幹淨,雖然她不在的國內,但是都有托人來打理,顧以把墓碑跟石台都擦幹淨了,才把鮮花放下去,一束百合,一束康乃馨。
看著墓碑上,顧遠誠的照片,顧以忍不住紅了眼眶,笑了很久,才笑出來。
“爸,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
顧遠誠的照片都是虎著臉的,挑選了很久,也沒找出一張溫和點的,現在,他也是虎著臉看著顧以,卻讓顧以破哭啼笑。
“媽,你看,爸又凶我。”
林菀笑的溫柔,在安慰她一般,顧以靜靜的看著他們,緩緩開口,說著這幾年的境遇,直到夕陽西下,她才緩了一下發麻的腿站起身。
“爸,媽,我下次再來看你們,爸,你放心,我們顧家的東西,我會守護到底,您不用擔心,跟媽媽一起,你們隻要快樂開心的在一起,就好了。”
橘色的晚霞,讓顧遠誠原本虎著的臉,都看起來溫和了很多,顧以攏了一下落在前麵的頭發,轉身,往墓園出口走去。
夕陽的餘光,將影子拉的很長,可冬天的太陽,並沒有多溫暖,更何況,是見到不想見的人的時候,更是冷意上了三層。
“顧以,你怎麼在這!”
葉雙雙的語調裏夾雜著一絲驚慌,是被忽如其來情況驚愕到的不知所措,說完這句話,還往身後看了一眼。
顧以穿著一身栗色的大衣,頎長的身形不需要刻意做什麼,已經把隻有一米五的葉雙雙被比了下去,她視線淺淡的從她手上的花上飄過,雖然不想跟這人過多的廢話,可看她這麼緊張,顧以倒是有些好奇。
“我在這裏很稀奇?”
葉雙雙臉色有些發白,也隻是片刻,她就調整好了心思,苦笑一聲說,“我倒是忘記了,姐夫葬在這裏。”
果然不是來看自己爸媽的,那她是來看誰?這墓地可以說是十分的昂貴,不是看不起她,顧以確實覺得,葉雙雙沒什麼親人跟朋友,可以葬在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