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阻隔的視線,讓葉雙雙抓狂,她歇斯底裏的叫喊著,在門口撒潑打滾,對來拽她的保安又抓又踢,死都不離開。
蕭景冷漠的看著,眼中沒有半點可憐。
葉雙雙似乎找到了什麼底氣,死死的抓著蕭景的褲腳,神情惡毒的挑撥著,“蕭景,你看到了嗎?這就是顧以,她就是一個麵上清純裏子表子的賤人,她跟你勾勾搭搭,卻還勾引我的男朋友,她肯定是想搶阿晨的遺產,你看到了嗎?她就是這樣的表子!”
蕭景從不對女人動手,此刻,卻忍不住將人踹開,葉雙雙臉上全是淚痕,看的出來,她對季列晨,起碼是真的愛過的。
被自己所愛之人拒之門外,連死都不願意讓她見一麵,是讓人值得同情的,可蕭景,眼中卻沒有半點同情,甚至是殘忍的嘲諷道,“這就是你跟顧以的區別,你知道了嗎?為什麼他不會愛你。”
這一句話,讓葉雙雙猛愣怔住了,保安趁機,將人拖拽起來,拉了出去。
醫院的大門口,葉雙雙倉促著腳步跑了兩步,才勉強站穩,保安十分不耐煩,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善,感受到那種輕鄙的目光,葉雙雙又羞又憤怒,不甘心的還想往裏麵走,卻最終,被不客氣的推到在了地上。
醫院大門口人來人往,地上積雪,早已被踩踏成了冰水,她就這麼跌坐在髒冰水之中,又哭又笑。
“我才是阿晨的女朋友,阿晨愛的是我,愛的是我,不是顧以,不是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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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薛蓉起床之後,就聽賈芸說了季列晨的事情,她心事重重的問,“那她現在怎麼樣?”
賈芸說,“沒事,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著很正常,應該沒什麼事,她說最近幾天會照顧那個男生的父母跟操辦葬禮,就先不回來了。”
薛蓉點點頭,正想說,跟想想說一聲,那孩子就已經先開口問,“是顧以嗎?誰死了?”
薛蓉兩人低頭,才發現想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了出來。
“顧以的朋友,你這幾天要聽話,她這幾天不回來了。”
小孩子還能充分的理解死字,想想不高興的嘟嘴說,“顧以又不出去浪了。”
說著還不高興的背著手,老氣橫秋的往餐桌上走了過去,薛蓉苦笑不得,讓賈芸上去叫夏侯淵吃飯,自己跟著他往餐廳走了去。
恰時,家裏的電話響起,黃媽過去接起來,說了兩句之後,眉頭深皺的說了一聲稍等,然後捂著電話轉頭看向了薛蓉。
薛蓉問,“是家裏的電話?”
黃媽搖頭,“是一個叫向微微女人,她說是想想的母親,打電話來找想想有些事說。”
薛蓉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轉頭看向了已經跑到餐廳沒聽見這話的想想,她猶豫了片刻,走過去接過了黃媽手裏的電話,“你去照顧他吃早餐。”
黃媽快步走開,薛蓉才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你好,我是薛蓉,顧以的外婆。”
電話那邊,帶著笑意的女聲緩緩傳來,“你好,我是想想的媽媽,向微微,這段時間,辛苦你們照顧想想了,我已經回國了,請問什麼時候方便,讓我過去接想想回家?”
薛蓉緩緩坐在沙發上,心裏,是說不出的難過,她沉默了很久才說。
“顧以不在家,你要不,先跟顧以商量一下?”
“不用了,顧以答應過我,隻要我方便,隨時都能接想想回家,我現在,就很方便,五分鍾後,就到你們住的地方了,方便的話,請幫想想,收拾一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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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
季列晨的告別儀式,很簡單,父母都沒通知家裏的人,在這邊,隻是接受了些同事的告別,季列晨在商界是新貴,商界的人,也沒有多少。
蕭景並沒有出麵,隻是遠遠的坐在車裏,看著身影十分渺小的顧以,站在了家屬的位置上。
她換上了一聲黑色的衣衫,整個人沉穩又死寂了很多,麻木的答複著每一個上來吊唁的人,即使看不清臉上的神情,蕭景也知道,那一定是讓人心疼的。
她才二十八歲,卻已經送走了生命裏最重要的三個人。
手機響起,一夜沒睡的蕭景青色的眼瞼,垂了下來,電話是秦森打來的,猶豫了片刻,秦森接起了電話。
他沒多說什麼,秦森已經在那邊沉重而快速的說道。
“蕭總,顧小姐五年前去美國的時候,確實還懷著您的孩子,隻是那個孩子在七個月的時候,流產了,原因是因為那個時候薛家老太太忽然心髒病犯病,顧小姐的小叔叔跟妻子都回國了,因為焦慮,動了胎氣,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