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的手機有未接提示音響起,突兀的嗡鳴了一聲。
顧以伸出手將手機摸了過來,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黑暗中,隻一眼,她的睡意就已經全無。
她從床上坐起,看著顯示著‘蕭煞神’署名的未接記錄,腦子突然就空了。
顧以從床上坐起身,呆滯的看著手機屏幕,片刻,她才若有所感的翻身下床,跑到了窗戶邊上,一把將窗簾拉開。
可惜,她隻是看到了黑色邁巴赫,紅色的尾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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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夏似乎一大早就把事情跟夏侯淵等人說了,顧以頭疼欲裂的下樓的時候,還看家賈芸把鐵衣架往盛夏身上照顧過去的畫麵。
盛夏一聲不吭,站著被打,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賈芸看到顧以下來,再次抬起來的手,還是憤憤的放了下去,轉身問,“顧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是生病了吧?”
顧以摸了摸自己的頭,笑著說,“沒事,就是有點低燒。”
薛蓉從客廳走了過來,“低燒還叫沒事?你先去休息,讓盛夏把醫生叫來看看。”
盛夏摸了摸被打出一條硬肉的手,不怕死的開口,“顧以,你發高燒了?那你今晚不是不能跟我去了?”
賈芸手裏的衣架又抬了起來,“你是不是存心找打?你要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馬上來收拾你嗎?”
盛夏縮脖子,嘟囔道,“那你也過了今天再喊吧?不然打的鼻青臉腫,我還怎麼出道?”
“你!”
“三嬸,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休息一下就好了,盛夏,宴會是晚上七點?那你現在應該去準備了。”顧以背負著保護盛夏的使命,開口解圍。
盛夏急忙點頭,“對啊,對啊,我們該走了。”
賈芸還想說什麼,盛夏是半點都不想停留的拉著顧以就走了,等兩人出了門,賈芸才臉色難看的轉身對薛蓉跟夏侯淵道歉,“爸媽,對不起,我生了這麼一個東西……”
薛蓉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夏侯淵虎聲虎氣的說,“是不是個東西,但是最少知道被人欺負了要欺負回來!”
薛蓉瞪眼看著他,夏侯淵杵著拐杖從餐桌上站起身,繼續道,“做事是混賬了些,但是最少沒丟我們老夏家的臉。”
說完他又轉頭喊黃媽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薛蓉站的近,看著他翻出來的號碼,頓時嗬斥道,“你這是做什麼?打電話給陳書記幹嘛?”
夏侯淵冷聲道,“那還能幹嘛?這兩個小兔崽子明擺著就是要公開跟我們老夏家的關係了,與其被網上傳的亂七八糟的,不如我先打個招呼,該怎麼說的,就怎麼說!”
賈芸有些急了,急忙道,“爸,您別這樣,如果被人知道你在後麵控製議論,恐怕會影響到夏家的。”
顧以的忽然回歸,季列晨去世,顧以本身就是一個多話題的人物,現在晨曦又是一塊待分割的蛋糕,再說盛夏,雖然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是夏家的小公子,可說出來的卻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