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似乎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
顧以在他的身下癱軟成了一灘水。
即便蕭景的心裏還矛盾著,可生理上的渴望讓他失去了理智,沒法自持。
一別五年,蕭景身邊從沒有過女人,任何人都讓他提不起興致,他隻對顧以的身體著迷,多少次午夜夢回裏的沉淪,多少次醒來後的空虛失落,早把他折磨到迷失又找不回自己的境地。
多少次他差點就忍不住,想去加拿大抓她回來,關在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讓她成為他的私人物品。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這種暴虐的想法,顧以不出現還好,一旦出現,便像是蕭景生命裏的火花,燃起就很難再熄下去。
可她出現了,卻依舊帶著對他的恨意跟憤怒,她對他冷如冰霜,避之不及,蕭景忍耐著,可現在,可此時,顧以就在眼前……
他們共處一車,喪失了理智後,更是彼此需要。
蕭景的吻由淺入深,呼吸漸急,顧以的手臂纏繞上來,緊閉著雙目,睫毛卻在微微的抖動,蕭景忽而變的很溫柔,深怕她會不舒服。大手順著她的腰際探入她的衣擺,撫上她的後背……
“顧以,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想我會放過你。”
顧以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漿糊,身體的熱度,更是讓漿糊變得根本分不清楚現實跟虛幻,她隻是用力的抱住了蕭景,不想讓他離開自己,恍惚間,她聽見蕭景說。
“五年了,我忍的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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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聖城家
蕭卿雲是深夜兩點回到家的,他早四個小時之前,就知道了蕭平安家裏發生的事情,隻是他跟溫寧都陪著韓城,一直沒抽出時間回來。
現在剛到家,迎接他的,就是蕭聖城氣急敗壞的一個茶杯,他母親張琴嚇得不輕,蹭的一下站起身罵道,“你有病是不是,拿卿雲出氣?”
張琴大步走過來,環視了一圈的蕭卿雲,看著他躲開了剛才的茶杯,才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喋喋不休的罵著。
蕭聖城心煩的吼道,“慈母多敗兒,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他有什麼用!整天隻知道追女人!還是個破鞋!他不嫌丟人!我的老臉都要掛不住了!”
張琴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你被顧以下了麵子,就是卿雲的錯了?你有本事你找蕭景去啊,你拿自己兒子出氣算個什麼?”
蕭聖城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蕭卿雲拉住了還要說話的母親,走上到蕭聖城麵前坐下,才問,“父親,到底當年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蕭玲會跟蕭平安在一起,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我嗎?”
這話一出口,張琴跟蕭聖城一瞬間沒了聲音,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飛快的錯開,都有些回避這個問題。
蕭卿雲不緊不慢的將茶水倒滿,緩緩說,“爸,我這裏有個消息,如果你肯把這件事實話告訴我,我們也許還有勝算,可你現在瞞著蕭平安在前,如今被捅破了不去補救的話,很可能,他就倒戈向著蕭景了。”
這話戳中了蕭聖城的痛楚,他雙手猛的一拽,卻還是不怎麼想開口,張琴看不下去他這麼磨磨唧唧,走過來坐在蕭卿雲的身邊,開口道,“你爸不好說,我來說!其實這件事,也不是蕭玲的錯。”
蕭卿雲看著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女人的同情,張琴的話語中,多少帶了些,對蕭玲的同情。
“當年蕭平安會領養蕭玲,是因為自己的老婆是個藥罐子,不能生,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蕭玲本來就比你們大,心思也比你們成熟的早,有一次我去蕭平安家裏的時候,還聽見他妻子跟蕭玲在說什麼,以後若是我死了,你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你要做他的親人,也是他的愛人……”
回想起這個事,張琴也不知道該說是誰的錯,蕭平安跟她妻子感情深厚,不然以他的身份,妻子不能生,怎麼都會在外麵找小三,又怎麼會輪到領養的地步,他的妻子體弱多病,深愛丈夫,想有個人陪他,也是沒錯的。
張琴聽到了那樣的談話,自然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後來蕭玲出了事,她才幡然醒悟,那些話,不是隨便說說,也不是才說過一次,那個時候,蕭玲才十八歲,一個感情懵懂的開始,她能懂什麼?
天天有一個人在你耳邊告訴你應該愛另一個人,潛移默化之下,你都會對那個人有好感,更何況,也許,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更加早熟的蕭玲,其實心中,更有戀父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