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小看葉雙雙了,她一直以為葉雙雙自私自利,可她確實沒想到,葉雙雙不但自私,還冷血,還心思細密,一箭三雕,她是最大的贏家,她就算知道這件事跟葉雙雙有關係,此刻,也拿死無對證,拿她可無奈和。
葉雙雙,是真的厲害。
“顧以……”
顧以甩開她伸過來的手,冷漠的轉身道,“真相到底怎麼,不是你一張嘴就能當成證據的,警方會查,我也會追究到底,我隻是好奇,葉雙雙,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做噩夢嗎?”
葉雙雙抿著唇,哀切的看著顧以半點不停留離開的背影,直到金城跟顧以走遠了,她的哀切,才慢慢的收斂了起來,她低下頭,緩緩的將自己的衣服扣好,嘴裏低低的呢喃著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話語。
“噩夢?隻有被人踩在腳下,窮的連人生都無法反抗,才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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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走廊內,金城看著顧以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惹來眾人的眼神,他急忙上前,拉住了還想踹向垃圾桶的顧以。
“小以,這裏人多眼雜,外麵還全是記者。”
顧以胸口激烈的起伏著,漂亮的臉蛋上,隻有眼眶是刺紅無比的,她氣的渾身顫抖,被金城拉著坐在了長椅上,金城看著她砸的破皮的手,拿出一方手帕,遞給了顧以。
顧以猶豫了片刻,接過來,卻沒有擦手,隻是狠狠的拽在手心。
金城瞧著,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小以,你在懷疑什麼?”
顧以冰冷的說道,“這件事一定跟葉雙雙有關係。”
金城有些不解,“這,跟葉雙雙有什麼關係?她就算是包庇了葉欣怡,現在……也都這樣了,警方也在現場驗證過了,確實是葉欣怡先動的手,捅了白若溪,可惜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白若溪拔出刀以後,趁著葉欣怡呆滯,直接把刀插入了她的心髒,當場死亡,你若說跟葉雙雙有關係?她……能做什麼?難不成她能預料到當時發生的情況?”
金城還算是了解葉家姐妹,以前葉欣怡隻是被顧以母親救助的大學生,那個時候,她還沒跟顧遠誠扯上關係,逢年過節去顧家拜訪,林菀是個好心的,總會給她買些衣服跟吃的,可葉欣怡從來沒穿過,新的衣服都是拿去給了葉雙雙穿。
兩人從小生活就不幸,更加珍惜唯一的親情,若真是顧以猜測的這樣,金城有些不寒而栗。
“小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顧以看了一眼金城,最終微微搖頭,沒有再說話。
這種無力感讓人有些頹然,她明知道卻拿不出證據,憋屈,憤怒,還有不甘心,隻要想到她的大意會讓葉雙雙一直逍遙法外,顧以就恨不得現在去殺了她,可也隻能是想想。
她還沒傻到因為一個葉雙雙把自己給賠進去。
金城看著她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小以,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話,那你要好好保護白若溪,她現在命懸一線,如果她醒了,你還有機會驗證自己的想法。”
顧以手一顫,眼中多了一絲希翼,可又很快熄滅,臉上沉積的無比,沒有多餘的一絲神情,讓金城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金叔,今天的事謝謝你,我想去一個地方,不能開車,你送我過去可以嗎?”
金城點頭,問,“去哪?”
顧以抿了抿唇,半斂著眉眼說,“去我爸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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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
盛夏將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夏侯淵,薛蓉愣了很久,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大過年的,鬧的都是什麼事。”
夏侯淵捏了捏拐杖,沉聲說,“也是好事,總歸是讓顧遠誠他死得瞑目了。”
薛蓉一眼瞪過去,“你這說的什麼話,要是給小以聽見了,她心裏該怎麼想,一把年紀了,說話不過腦子是不是?”
夏侯淵無奈的沒有理會老妻的嘮叨,轉而問,“那小以現在在哪?”
盛夏端著賈芸遞他的粥,唏哩呼嚕的喝完,一抹嘴才說,“去他爸的墓地了,估計要晚點才回來。”
夏侯淵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薛蓉看著落地窗外的天氣,心裏焦急,轉頭吩咐賈芸,“你讓蓉媽煮點薑湯,一會她回來,該冷了。”
賈芸點點頭,還沒轉身薛蓉又說,“夏震是不是也是今天的飛機到臨城啊?”
夏震兩個字差點沒把盛夏喝下去的粥給嚇得吐出來,他老爸要來?為什麼沒人告訴他?他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嗎?
賈芸點頭,“是啊,下午就到了,我正準備跟蓉媽去買點菜,多做幾個菜,今晚熱鬧一下,一家人也好久沒一起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