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的兒子……”蕭景頓了一下,擲地有聲的道,“他是我蕭景的第一個兒子,也是最後一個兒子,更是我跟顧以最疼愛的兒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利用他,欺騙他,傷害他,包括你。”
方芳氣的嘴唇發抖,她盯著蕭景,蕭景卻不願意再多說,她不讓開,蕭景抱著的被子太大,錯開了身,也撞的方芳一個倉促,方芳回過神來,憤怒的追著蕭景的腳步跟了上去,蕭景卻沒有半點停留。
“蕭景!說到底你都是為了顧以那個賤人,她到底哪裏好!你要這麼鬼迷心竅的就是追著她,她心機深沉,對我們蕭家更是恨之入骨!你早晚有一天會被她害死的!蕭景!你聽到沒有!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回答她的,是蕭景的頭也不回,一語未發。
方芳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蕭景走到車邊,小心的將想想放到後座,然後關上車門快速的小跑上了車,半點沒停留的開車離去。
新年的鍾聲恰時響起,這個豪華的別墅內,卻隻剩下了方芳一個人,孤單形影的站在門口,她恨,她氣,她憤怒的連指甲都在門框上劃出了痕跡,卻又無可奈何,心思回轉,心頭有萬分的滋味,唯獨一種,無法消散!
她絕對不會讓顧以那個賤丫頭再跟蕭景在一起,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被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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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
想想被打上了點滴,送入了病房,直到醫生跟蕭景說,孩子燒已經退了,他才放心下來。
新年夜,醫院卻是半點都不冷清,不管外麵是不是煙花璀璨,這裏,卻時時刻刻都上演著生離死別,也有人脫離危險,家屬喜極而泣,蕭景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神佛,在這樣的日子,他感受著周遭的一切,也免不了心裏煩亂。
想想還在睡,小小的麵容上,沒了剛才的痛苦,隻是有些蒼白的厲害,蕭景坐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著他,嘴角一會下沉,一會上揚。
他怎麼沒早點發現呢,小家夥長得跟他這麼相似……
病房的門被扣響,蕭景轉頭,看見溫寧站在門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連個外套都沒有,顯然不是剛來而是一直在醫院,他沒有進來的意思,蕭景頓了一下,站起身,將想想的被子噎好,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吸煙區內
溫寧點了一支煙,遞了一支給蕭景,蕭景搖搖頭,沒有接,他不想一身煙味的出現在想想麵前,溫寧也沒勉強,將煙放了回去,自己在一邊吞雲吐霧。
“你怎麼現在還在這裏?”
溫寧眯著眼睛在煙霧中看了蕭景一眼,輕笑道,“薛玉蓉在這醫院呢,我這個做丈夫的,怎麼能不在大年夜來看看她?”
蕭景皺眉,“她傷的這麼嚴重?”
溫寧換了個站姿,彈了一下煙灰,“沒有,好的很,人健康,孩子也健康,她隻是聰明,知道出去了準沒好事,所以躲在醫院,還能保住平安。”
蕭景明了,他對付了薛氏,馬上又到了新年,薛家看上去是有了喘息的時間,隻是薛功勳恐怕心裏也清楚,一到相關部門上班的時間,他麵臨的事情就會更多,蕭景既然已經對他動手將人得罪了,就斷然不會留著後患,等他有機會來反咬。
薛家的產業本身就因為薛功勳的關係,偷稅漏稅這些都是小事,打著公司的幌子收受賄賂,走私什麼的,更是數不勝數,薛氏是注定保不住了,薛功勳對溫家的產業,自然是更為眼熱。
“是我連累你了。”
“別介啊。”溫寧吃吃的笑,“現在這樣多好,我們一舉幹掉了兩個對頭,事情都按照你預想的最好一麵發展,有什麼連累的,不就是要驚醒點省的被人幹掉麼,我以前不也是這麼過來?”
蕭景看著他,沒再說什麼。
溫寧又吸了一口煙,用下巴指著病房的方向問,“那是你跟顧以的孩子吧?”
蕭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溫寧嘖嘖稱奇,末了還是正經的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件事告訴顧以?”
蕭景緊緊抿著唇,片刻,才低聲無奈的說,“我不知道。”
溫寧有些驚愕的看著蕭景,沒想到他還有迷茫無措的時候。
“我不想她受到更大的傷害了。”
溫寧翻了個白眼,“能別隨時隨地喂我吃狗糧嗎?”
蕭景輕笑了一聲,沒在繼續這個話題,溫寧看著蕭景,又看著自己的煙頭,似乎欲言又止,蕭景掛念著想想,見他不說話了,也沒跟他多聊,轉身準備離開,溫寧還是忍不住的喊住了他。
“那什麼,蕭景,我知道你對顧以一往情深,那我就多提醒你一句,顧以現在的心態,似乎有些不對,我今天聽到個消息,她從監獄裏麵,保了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