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站在外麵的冰箱麵前,手裏一手拿著拐杖,一手拿著一盒冰淇淋高高的舉著,小家夥坐在地上,真是撒潑耍賴,那樣子,讓一向鐵血的夏侯淵氣的不輕,不顧老伴趕來,還想用拐杖給他一下。
薛蓉眼睛一瞪,大吼道,“你敢打下去試試!”
夏侯淵拐杖停在一般,虎聲虎氣的道,“你們給我慣!慣的他都要上天了!”
薛蓉不理會他,快步跑過來,蹲下身把小家夥扶起來,滿臉心疼的給他擦著眼淚,“別哭了,跟太婆婆說怎麼了?”
想想抬著眼睛看著夏侯淵手裏的哈根達斯,抽噎著說,“我要吃冰淇淋,夏老頭不給我吃。”
“現在什麼天氣你就吃冰淇淋,是我拿不動拐杖還是你飄了!”
夏侯淵吼著,又惹來老伴一個淩厲的眼神,薛蓉轉回頭,可心裏也知道夏侯淵沒說錯,企圖用別的零食轉移小家夥的注意,“想想,我們吃餅幹好不好?巧克力?冰淇淋太涼了,吃多了,你要鬧肚子的,到時候打針,很疼的。”
小家夥一臉的不領情,甚至還一臉憂鬱悲憤的說,“我果然不是顧以親生的吧?就算是親生的,你們也每一個喜歡我的,連個冰激淩都不讓吃,還有什麼意思,你們不如把我丟到孤兒院算了!”
一句話說的薛蓉心裏酸到了極限,想也不想的站起身對夏侯淵伸手,“把冰淇淋給我拿過來!”
夏侯淵老臉一塊青一塊白,看著老妻的模樣,重話又不敢說,一個小的打幾下沒事,可薛蓉的身體不允許她情緒起伏太大。
夏侯淵隻能把冰淇淋交了出去,薛蓉拿到冰淇淋,打開了遞給想想,想想接過,還重重的跟夏侯淵哼了一聲,然後蹬蹬的跑到客廳,一邊看動畫一邊吃冰淇淋去了。
夏侯淵真是氣的腦殼疼,薛蓉卻攔住他緩緩道,“心理醫生不是說了嗎?他現在沒有安全感,這是陰影,我們要極力的安撫他,讓他盡快走出來,不然埋在心中久了,會生病的。”
夏侯淵歎了口氣沒說話,這哪裏是安撫,就是慣!
許是想想覺得這招很管用,無理的要求也多了起來,冰淇淋吃到一半就扔了,跑去廚房嚷嚷著要讓薛蓉給他買薯條。
薛蓉被他拉著走到了玄關,薛蓉不許,給他講了各種道理,可小家夥就是一臉不服,一會兒說自己頭暈,一會兒說自己沒有力氣,總之,搞的藺君茹欲哭無淚。
不巧的是,想想的鞋子還沒穿好,顧以等人,就從外麵回來了,還沒進門,就把小家夥的最後這耍賴的話給全部聽了進去。
想想聽到開門聲轉頭,看到蕭景一下傻了眼,還沒等他從自己到底錯沒錯的思緒中想明白,坐在輪椅上的蕭景就看著他對盛夏說道。
“小舅子,麻煩你把他給我帶上來。”
小舅子盛夏:……改口這麼順,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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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的房間門口,顧以跟薛蓉豎起耳朵,貼在門板上,不放心的聽著,生怕裏麵傳出什麼動靜來,怕蕭景打他什麼的……
裏麵,想想光著一隻腳站在地板上,仰起小下巴,不服氣的瞪著蕭景。
蕭景把門給上了鎖,哢噠一聲,小家夥氣焰頓時被滅了一半,有些懼意的看著蕭景。
可仔細想想,他又覺得自己沒錯,蕭景才有錯,他一回來就跟自己黑著一張大臉,什麼意思嘛!
蕭景把想想的表情看在眼裏也不出聲,就這麼看著他。
一大一小無聲的對持著,過了十多分鍾,倒是想想先忍不住的開了口,梗著脖子問,“你想幹嘛!?難道你還想打我嗎!那你打吧,反正我也就是個沒人疼的孩子。”
蕭景的臉色頓時黑了三個度,盯著他,慍怒道,“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我看你確實頭有點暈,你給我站到牆邊去,冷靜了再跟我說。”
想想站在原地沒動,反而一臉驚訝的看著蕭景,什麼意思?這是要體罰他?
他簡直不敢相信,蕭景會這樣對待他。之前,那個寵著他的蕭景哪去了?
不能是因為他現在知道顧以是自己的媽了,沒了可以心疼的借口,就要嚴加管家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顧以還不如不是他媽呢!
想想晃神的功夫,蕭景已經操控著輪椅走到他旁邊,厲喝了一聲,“還不去!”
想想一個激靈,嘴巴立即癟了起來,可看著蕭景嚴厲的神情,他去不敢哭,隻能憋著眼淚,用力的跑到牆邊站著,摸著眼淚。
半晌,身後的蕭景都沒有動靜,想想轉頭一看,蕭景就這麼坐在剛才的位置,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