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何冠森在許家上下鼓舌,許諾言的媽媽對其特別喜歡,差點就勸說將小紅樓劃到他們兩人名下了。

最後還是許諾言的父親留了個心眼,沒有簽字。

小紅樓最後還是留給了許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就是許諾言手中。

看著何冠森鐵青的臉色,許諾言苦苦哀求,差點就要跪在何冠森麵前道:“我……我求求你了,小紅樓是我們家的祖產……我……我不能……”

“你不能?”何冠森冷笑一聲,他向前幾步,幾乎是貼著許諾言的耳根道:“你這樣的賤人,還有什麼說不能,你們許家的產業,不都是你送給我嗎?”

“哦對,糾正一點。”何冠森幾乎咧開了嘴巴笑道:“不是你送給我的,是你們許家連同你一起打包送給我的!”

“哈哈哈……”

何冠森的陰冷笑聲回蕩在這個偌大的辦公室裏麵,那兩個裝訂油畫的工人,同時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著何冠森。

“給我用心裝,不然就滾!”

伴隨著何冠森這最後一聲怒吼,許諾言退出了辦公室。

回到家中,許諾言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思緒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自從5歲那年落水後,許諾言的身體變得有些弱不禁風起來。

經常是一陣普通的流感,遇到了許諾言身上就成了重感冒。

不過時光依然推進不停,當許諾言考上大學的那一年,Y.B獨家整理大二的何冠森正好在隔壁包廂和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喝酒。

“來,諾言,祝你成功考上心儀的大學!”

何冠森端著一杯透明的液體遞了過來,自己則是端著滿滿一大杯啤酒。

“來,幹!”

說完他一仰脖,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許諾言聞著杯子上飄來的淡淡酒精味,有些遲疑,畢竟她昨晚才吃了抗生素……

然後晃著空杯子對許諾要道:“咦,你這是不敢喝?放心,這杯子隻是沾染了點白酒的味道而已……”

緊接著,何冠森麵容一緊,似乎在恐嚇許諾言道:“怎麼?我敬酒都不喝……”

許諾言連忙將杯子送到嘴邊,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後吞了下去。

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心頭冒出,直衝嗓子眼而來。

許諾言將杯子一把丟在地上,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何冠森這才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道:“怎麼樣,哥幾個,我說她一定會上當吧,你們還不信……”

那一桌的狐朋狗友當即也就哄堂大笑起來。

那年夏天,許諾言因為急性腎炎,躺在醫院整整一個多月……

“鐺!鐺!鐺……”

客廳的老式大笨鍾敲響了六次,許諾言一把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

她晃了晃腦袋,最近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思緒總是會飛向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但是手機上積攢的一些信息,讓許諾言的神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小紅樓是祖傳的產業,由不得你來隨意轉讓!”

“賣了小紅樓,怎麼去見地裏麵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