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者還是鎮定心神,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後麵應該怎麼做了。
病房門口伸出一張熟悉的臉龐,是匆匆趕來的何冠森。
許諾情走了出去,靠近還在擦汗的何冠森,壓低嗓音說道:“聽著,這是你逼宮的好時機,趕快衝進去,質問那個賤人,逼著她離婚!”
當這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的時候,睜開眼的許諾言最先看到的是滿臉笑意的許諾情。
許諾言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低吼道:“你居然敢下墮胎藥!你心好毒啊!”
何冠森一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三步並作兩步,推開邊上的護士,一把將許諾言的手腕揪住,一股蠻力使出來,差點將許諾言整個人都揪下了床。
一旁的趙主任和護士們看得是臉色一變,趙主任趕緊上去勸阻道:“何老板,請收手,病人才經過搶救,十分虛弱……”
“哼!”何冠森充耳不聞,另一隻手指著許諾情喝道:“道歉!”
許諾言此刻虛弱異常,嘴巴動了動,但眼中的倔強神色還是讓何冠森看出了她的心意。
“好個小賤人,你妹妹請你吃喝照顧你,你自己吃壞了身子,還倒打一耙?”
何冠森陰沉的臉好似暴風雨來襲的天空一般,“你現在這樣做,還有點良知嗎?幸好你今天還活過來了,不然你妹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許諾情揉了揉眼睛,擠出一滴眼淚道:“算了,老公,人家不願意領情,那我們又何必湊熱鬧呢。這就是人心涼薄啊!”
許諾言橫了許諾情一眼,自己這個妹妹還真是惡毒,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整治自己,事後還利用何冠森顛倒黑白,居然讓自己像她這個始作俑者道歉?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許諾言死死地抿著蒼白的嘴唇,一言不發。
許諾情捂著心口,歎了口氣道:“算了,老公,還是我向姐姐道歉好了,都怪我,非要請姐姐吃飯,這才好心辦成了壞事。”
許諾言瞥了自我表演狀態良好的許諾情,心中覺得惡心異常,活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妹妹的表演天賦呢!
“夠了!諾情,你不必自責。”何冠森鬆開許諾言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你這種賤人就必須受到懲罰!”
“我們的婚姻到此為止了!我會讓律師過一陣子把離婚協議書帶過來的!”
許諾言死死地閉上眼睛,好似木頭一樣躺在床上,任由幾名護士上前來檢查她的身體。
何冠森見許諾言沉默,一時間沒有了主張,但他還是鎮定自若地拉著許諾情離開了病房。
等到許諾情和何冠森都走了之後,顧以生這才從隔壁的病房裏麵走出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許諾言,他壓低了嗓音問道:“趙主任,你開的方子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我好歹也是做過幾年中醫科室的醫師的,這點基本的醫術還是有的,用的計量都是反複計量確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