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冠森已經仿佛聽這個問題很多遍了,可是每次聽見這段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深沉的折磨。
是他害了她,也害了這個沒出生的孩子。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起剛剛許諾情剛剛說過的話,冷聲問:“現在腎源已經找到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手術?”
醫生想了想最近的手術安排,一口答道:“明天。”
而在冠森集團獲利頗豐的顧以生,這時候卻和另一個熟悉的女子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
這女子看起來神似許諾言,但比許諾言要年輕不少。
如果何冠森在這裏就會發現,這個女子正是之前和他在床榻之間無數次纏綿的許諾情。
顧以生一雙大手在許諾情光滑的背部遊走不停,懷裏的可人兒死命地壓低了自己的呻吟之聲。
但下一刻,顧以生突然發出一聲歎息,“你答應他了?”整間總統套房裏麵空氣突然都凝滯起來了,許諾情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後道:“是的。”
“哈哈哈……”
顧以生突然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拿起兩杯倒好了的紅酒,一支遞給許諾情道:“來,我敬你一杯?”
“敬?”
“敬你是個有勇氣的人!”
“好!”
許諾情一仰脖,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殘留在嘴邊的紅酒,讓紅唇看起來更加誘人。
“來,你說好了今夜要滿足我的!”
“沒問題!”
偌大的總統套房裏麵下一刻充滿了歡愉之聲,回蕩在這無邊的夜色中,久久沒有散去。
……
過了許久,醫生才冒出一段話:“許小姐的身體透支的比較厲害,她硬要是保這個孩子的話,關鍵是身體根本支撐不住,說實話,她的身體能夠支撐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奇跡了,我建議現在先把孩子取出來,然後進行換腎的手速。”
“可是問題的嚴重性在於,孩子取出來之後會因為母體虛弱發育不完全,再加上不是足月取出來的,所以不一定能夠活得下來,或者說,就算活下來了也不能健康成長,一輩子體弱多病。”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些話了。
何冠森已經仿佛聽這個問題很多遍了,可是每次聽見這段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深沉的折磨。
是他害了她,也害了這個沒出生的孩子。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起剛剛許諾情剛剛說過的話,冷聲問:“現在腎源已經找到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手術?”
醫生想了想最近的手術安排,一口答道:“明天。”
……
另一天,手術開始準備,許諾言被送上了手術台。
“許小姐,因為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所以我們還是剖腹產吧。”
許諾言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才剛剛吃過早餐,她看見外麵站著很多醫生和護士,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這麼突然?冠森知道嗎?”
明明昨天還說一切都好,這孩子不足月,怎麼今天就突然要手術了?
“孩子才八個月,是不是有點早?”
許諾言知道,早產的孩子身體都不好,她舍不得孩子吃苦,Y.B獨家整理更擔心孩子未來出現畸形之類的事情。
醫生耐心解釋著,“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和何先生說過了,他會馬上過來,至於孩子的事情不用擔心,現在取出來反而對孩子,對母體都是好的,畢竟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沒有什麼養分可以提供給孩子。”
許諾言臉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會頭暈嗜睡,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把腎給了許諾情,雖然她不後悔,可是一想到未來的孩子,她還是會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
她給不了一個孩子正常的生長的環境,也給不了孩子健康的身體,不能讓她像平常人一樣活著,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對。
她緊緊咬著嘴唇,目光灼熱,“讓何冠森跟我解釋!”
她現在誰都不信,隻信何冠森。
不,她就連何冠森也不行,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愛他,把他說的話當聖旨一樣看待。
醫生也沒有說什麼,何冠森很快就來了,醫生和護士們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怎麼了?”
許諾言緊緊抓著何冠森的衣領,一雙無神的大眼睛試試盯著他。
何冠森知道她現在情緒不好,他微微低下頭,靠著她的額頭,兩人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呼吸很弱,他的呼吸很輕。
許諾言緊繃著的心逐漸緩和了一些,但是目光依然在他身上不肯離去。
“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做手術?是不是孩子出現什麼問題了?我是媽媽,我有權利知道孩子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