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壓力太大,江太太,要孩子是急不來的,慢慢調理一下身子,你還年輕,還有機會。”
這次給她看病的換成了一個慈祥的老奶奶,一身白大褂,精神矍鑠的,蘇心棠道:“謝謝您醫生,不過......我已經不是江太太了。”
醫生愣了一下:“哦,這樣啊......對不起......”
“沒事的,”蘇心棠展顏一笑:“醫生,我還想向您求證一件事,我的生育機能是沒有問題的對嗎?”
“當然沒有問題了,器官都很健康,很適合孕育孩子的。”
蘇心棠回到停車場的時候,Mask還在車裏等著她。
“醫生怎麼說?”
“說是太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Mask沒說話,可蘇心棠能感受到他的失望。
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Mask拉著她的手都在顫抖,他估計是一位自己惡心嘔吐是懷孕的症狀吧,所以才那麼激動。
“沒事就好。”Mask發動了車子。
一整晚,Mask都沒有再向她索歡,虛虛的將她攬在懷裏,時不時的用唇試一試她額頭上的溫度。
蘇心棠是真的累了,睡的迷迷糊糊的。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Mask摘下了麵具,麵具下的他有張冷峻清逸的臉,忽然間,那張臉又變成了江雲城,他懷裏抱著裴心婷,轉頭離去,不帶一絲留戀。
她幾乎是瞬間驚醒。
身側,Mask沉沉睡著,銀色麵具在黑夜中偶爾閃過一絲光點,蘇心棠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想摘掉麵具,看看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心飛快的跳動著,她捂著胸口,忐忑的難以自持。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是因為白天見過江雲城嗎?
借著窗外淡淡的月色,她凝望著他露在麵具外的下半張臉。
淩厲的下頜線,緊緊抿住的雙唇.......
竟然真的有六七分像!
蘇心棠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不會的,Mask是Mask,是幫她走出困境的金主,不可能會是江雲城的。
雖然這樣想著,可她的手還是微微顫抖著,向銀色的麵具伸過去......
“你幹什麼?”手在半途被捏住,Mask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厲:“不難受了?”
蘇心棠被抓了正著,有些心虛:“我隻是......我好多了。”
Mask放開她的手,親自摸了摸她的額頭,略略不滿:“怎麼滿頭大汗?”
那是她方才緊張的,蘇心棠從床頭櫃上扯過紙巾擦了擦,“剛剛做了個噩夢......”
Mask的語氣柔和下來,抽了紙巾幫她擦汗:“別怕,世上沒有什麼鬼神之說,至少我自己從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