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婧還有些不清醒,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泰山壓頂了。
一個重極了還熱乎乎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用力的推著,臉都憋紅了,還是沒能把人給推走。
耳邊甚至還能聽見喘氣聲,帶著重重的酒味,程鳶婧累了,仰麵躺著閉著眼,剛哭過的眼睛還幹澀,很不舒服。
門忽然被打開,外麵似乎有人喊了一聲,身上壓著的人動彈了一下,手肘正好撐在她的胸上。
程鳶婧疼的快吐血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用力推人,沒能推開,隻能怒喊:“你放開!”
因為剛喝過酒,說話的時候都大著舌頭。
魏見綏驚了,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半天誰都沒爬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一會兒功夫,陸錚竟然酒後亂性!
失算失算,他不應該覺得陸錚還沒有喝的太醉,就把人放出去的!
他正準備上前去將人拉起來的時候,便聽見女人脆生生的聲音:“你壓著我胸了。”
饒是見慣了風月場麵的魏見綏都尷尬不已,耳朵都紅了。
陸錚還是不慌不忙地,他低頭看了一眼,看見自己的手正好放在那團軟肉上麵。
軟軟的,熱熱的,他忍不住動了動手指,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是腦子裏卻想不出來哪裏不對,便哦了一聲,將自己的手給移開了。
魏見綏看見陸錚還想去夠酒杯,哪裏還敢啊!他立刻攔住陸錚,說:“夠了夠了,陸錚,今天你喝多了,休息一下,你們都醒醒酒。”
等到陸錚起身了,他才看清楚被陸錚壓住的女人。
女人還是仰麵躺著,穿著平平無奇,但是皮膚很白皙,因為喝醉了,臉頰上布滿酡紅,那雙眼睛正微微眯著,往這邊掃過來,不知道她看清楚了什麼,像是掃過人心坎了一樣,讓人心裏癢癢。
倒是長得不錯!
魏見綏在心裏罵陸錚豔福不淺,麵上不顯,說:“你等會,不許再喝了,我去讓人給你做醒酒湯,開個房間……呸,開兩個房間讓你們都休息休息。”
陸錚迷茫地坐著,開始覺得有些頭疼,便什麼都不想去想。
魏見綏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隻能將酒瓶拿的遠遠的,又去找來侍應生,幫忙將兩個人一起帶到房間去。
他一個人也隻有兩隻手,實在是為難。
然而,在魏見綏出房間的一瞬間,程鳶婧忽然一個魚打挺坐了起來,貓兒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陸錚,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地吐出幾個字來:“你壓了我。”
陸錚正頭疼著呢,遲鈍的啊了一聲,沒回過神來。
程鳶婧便坐起來,又重複了一遍:“你壓了我!”
陸錚依舊沒明白程鳶婧的意思,擰著眉頭看著她,遲緩地問道:“所以呢?”
醉酒的人的思維想來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程鳶婧忽然張牙舞爪,撲向了陸錚,嚷嚷著:“你壓了我!我要壓回來!”
陸錚一個不留神,被撲個正著,他下意識的抓住了程鳶婧的手臂,程鳶婧卻半騎坐在陸錚身上,本來想直起身子,被他這麼一帶,也趴了下來,好巧不巧,牙齒重重地磕在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