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口無遮攔，嘴上沒個把門的，說完之後，大家都震驚的看著他，像是以前不認識了一樣。
這話可太難聽了，在場有很多女化妝師都是已婚，他一張口，就掃射一大片。
趙清棠本來還在柔和笑著的，聽見他的話，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方然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依舊不肯和趙清棠低頭，他梗著脖子，“字麵意思，說的是誰你心裏清楚。”
“好，既然都說了，那勞煩你說的更清楚一些，我也好了解了解，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針對我。”
“誰針對你了？”方然堂一點就炸，他扭頭，直勾勾地盯著趙清棠，表情更顯刻薄了。
趙清棠冷笑一聲，眼眸更冷，她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說：“從我進來開始，你就從沒給我一個好臉色，現在可好，這種誣陷都往我身上潑。你說我是靠男人爬上來的？那不如我幫你去問問邱老，我是靠什麼爬上來的。”
邱老是趙清棠的老師，已經離開這個圈子很多年了，現在年紀大了，但在圈子裏卻還是很有威望。
當初趙清棠進圈子之後，第一次成名就是因為邱老的推薦，當然，她自己也很爭氣，給出了一個讓人驚豔的答卷。
到現在，她當時化的那個妝容都還是潮流，很多人想要模仿，都化不出當時的韻味。
最重要的是，邱老是個女人。
“你敢說你沒借慕白和你老公的勢？要不是他們，你現在能發展得這麼順利？”
方然堂的眼睛裏慢慢都是嫉妒，趙清棠忽然就明白了，在這個圈子裏，資源其實也就隻有那麼多，當初邱老推薦她，她也就此一舉成名，說不定是擋了別人的路。
但是，她有本事，憑什麼要將這條路拱手讓人？
“慕白是我的老板，老板維護員工，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作為老板，就應該將手下的員工陪酒，或者被性-騷擾都不管？”
趙清棠很冷靜。她讓慕白和梁椽幫忙的事情，無非就是這方麵的事情。
圈子裏很亂，再加上外國人都開放，女人有時候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歧視。她進圈子以來，就沒陪酒過，這確實是借了家裏的勢，但那又如何？誰規定就一定要陪酒了？
她的資源，都是依靠自己的實力撕出來的，可不是靠陪酒陪出來的。
“然堂，別說了，大家都是同事，在這個圈子裏，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大了影響不好。”
旁邊有人勸著方然堂，他們也有人心中是這麼想的，趙清棠人高傲，很多時候都不怎麼合群，所以私底下估計沒少說她的壞話。
但是私底下說說，趙清棠也不會去計較，畢竟沒傳到她耳朵裏，悠悠眾口，別人要說她也堵不住。
但是當著她的麵這麼說，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方然堂也有些下不來台，他用力咬牙盯著趙清棠。
趙清棠覺得，在這個聚會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拿起自己的包包，用紙張擦拭了一下，表情寡淡，說道：“與其把時間花在嫉妒別人，嚼舌根上，還不如花時間去鑽研鑽研你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