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聞‘想死’這倆字時,陷入歡喜的思緒被強勢拉回,當對上主子那雙陰沉至極的眼神時,他似看到死神在向自己招手。
他戰戰兢兢的咽了一下口水,擠出一個異常討好巴結的笑容,小心翼翼道:“屬下這不是擔心您嗎,蘇大小姐與您定是會白頭偕老,恩愛一生的,越是經得住考驗的愛情越是能長久,您與蘇大小姐之間的小情趣真是羨煞旁人啊,縱觀這身邊之人,愣是沒有一對如您們這般天造地設。”
李牧的求生欲迫使他把所有可以拿來歌頌的詞全用上了。
藍墨塵聽著這一連串潤物細無聲的馬屁,身周的寒意頓時散去不少,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之後,他道:“我們真的這麼般配?”
雖是問句,卻透著一股矜貴的自豪感,那張不見蘇晚時永遠一副生人勿進的俊臉,也慢慢的染上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李牧窺見了那絲難得一見的矜貴笑容,在心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立馬接茬道:“自然是般配至極的,哪怕是郎才女貌這樣貼切的詞也難以形容你們之間的契合,般配到無法言喻。”
藍墨塵情不自禁的頷首讚同,明知他是在討好,卻怎麼聽都舒服,簡直沁人心脾。
“行了,別在這裏油嘴滑舌了,明日交接的貨品定要多加注意…盯緊韓如音母子。”
“是。”
李牧恭敬的應下後,如蒙大赦一般的逃之夭夭了。
藍墨塵處理完手上的工作之後,徑直走到衣帽間,開始挑選起了明日要穿的衣服。
闊別多日不見,也不知他的小刺蝟想他沒有,他得要讓她每次見他都心動才行。
蘇宅。
蘇晚從蘇煙雲的房間離開後,回屋快速洗完澡,將自己扔進了柔軟的大床上,目光觸及之前藍墨塵睡過的枕頭時,心情有些莫名。
明日去盛達的話,與他見麵在所難免,當初在辦公室裏她對他說的狠話,她記得清清楚楚,而他的回答也讓她十分無奈,確切的說是慚愧。
她對他好似一直都挺刻薄的,而他卻一再的容忍她,且樂此不疲的對她好。
她應該為自己擁有這樣的一份愛而滿足自豪才對,可一想到自己即將麵對的陰謀和數不清的暗箭時,她便沒法承受他對自己的愛,在她沒有徹底從家族紛爭這個漩渦掙脫出來時,任何的牽絆都可能成為對手製約她的軟肋。
藍墨塵,你為何不晚一點出現呢,那時候,我一定會奮不顧身的衝向你的。
蘇晚心中淒淒然,帶著矛盾又留戀的不良情緒,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
天邊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蘇晚已經起床了,早上七點剛過,她便準備好了今天要用的資料出門了。
出發前,她特意打電話給交接的人員,讓他們早些到藝術館點貨,為的就是在藍墨塵到場前把自己該做的都做完,不打算與他正麵接觸。
蘇晚到達藝術館的時候,運送藝術品的車輛剛好抵達,盛達那邊的工作人員一個都沒到,直到快清點完畢時,藝術館的經理才匆忙趕來,見到蘇晚都快做完了,一臉的誠惶誠恐。
“對不起,我來晚了,請大小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