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他連連親了好幾下，這戀戀不舍地離開。我自己長相是什麼樣心裏清楚，頂多算的上清秀可人，如果堯兒隨了我的相貌，很普通的大眾臉，可幸好，除了這一雙眼睛像我，其他的全都繼承了慕子彥的優點。
正因為如此，堯兒也是天生陰陽眼。
然而正在這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漠然的聲音：“七月。”
我一驚，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是莫凡的聲音。
“我知道你能聽見，即使你去告訴慕子彥也無所謂，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哥想見你最後一麵。”莫凡的聲音冷冷的。
我驚了驚，繼而笑了：“你覺得我會信？”
這話，是在心裏說出來的。我知道莫凡在我腦海裏種了東西，這才能讓他的聲音傳進我的腦海裏。如果說其他的，我或許還會相信，可是說莫臻快死了，我是真不信。
“我哥那天是修煉的重要關頭，他本來想給你灌下孟婆湯之後和你雙修，到那個時候對你們兩個都好，結果慕子彥打傷了他，讓他走火入魔，功力全廢，現在連我父親都救不回來了。”莫凡的聲音極冷，聲音裏含著怨恨，我知道那恨意是針對我的。
我沒有說話，內心毫無波動。
“他如果死了，就會墮入輪回重新投胎，你也不用擔心他再會騷擾你了。”莫凡接著說，“話我已經帶到了，地址我也告訴你，在Z城的XX醫院裏，你來不來，隨你。”
說完，莫凡的聲音就沉寂了下去。
我沒有在意。
“媽媽？”堯兒推了推我，“媽媽怎麼不說話？”
我回過神來，摸摸他的臉：“來，我們去找爸爸，然後跟爸爸道歉，認錯。”
“不去，為什麼要道歉？”堯兒頓時一哼。
這可不行。
我頓時好好教育了堯兒一頓，末了，神色凝重地說：“堯兒，不管怎麼說，爸媽都是為你好，尤其是你爸爸，和其他爸爸不同，你不能任性，知道嗎，萬一因為你，爸爸出了什麼事，媽媽一輩子也不原諒你。”
大概是被我嚇到了，堯兒急忙拉著我：“媽媽不要不理堯兒，堯兒現在就去和爸爸道歉，堯兒以後一定不胡鬧了，媽媽。”
我摸著他，牽著他重新走去院子裏。
一見打扮成女孩的堯兒，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堯兒癟癟嘴，在我的示意下跑到扭扭捏捏地走到慕子彥身前，耷拉著小腦袋，悶悶地說：“爸爸，堯兒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也趕緊上前拉著慕子彥的手臂：“你看，堯兒都認錯了，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兒子置氣，犯不著不是？”
慕子彥隻是不冷不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心一凜，也跟著道歉：“好嘛好嘛，我也錯了，我不該慣著他。”
慕子彥這才出聲“嗯”了一句。
為了趕緊讓這件事揭過，我急忙道：“對了，有件事情我跟你說。”
“嗯？”
我看著屋子裏也沒別的外人，於是道：“我剛剛又聽到莫凡的聲音了，他說莫臻快死了”